了掂她的体重,又开始琢磨云雨的事儿了……
沈禾先是静静望着他,后来扭过头一声嗤笑:“去养十个八个小妾,挨个要了再睡觉。夫君只管去做,回头伤了腰,我自己掏钱给你买补品。”季松:…”
季松恨不得掐死当时的自己。那天话说的倒是挺爽,看她哭也听开心心的,就是给人留了把柄,这一回回的,听得自己脸疼。偏偏那话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季松只得笑着请罪:“苗苗这叫什么话…咱家钱不都在你手里吗?我手头就这么几个钱…再说我也没那个心。”后来……也不知道季松做了些什么,总之季松每天都挺开心的,直到季松被人绑了推到季侯爷院子里。
这事发生在深秋,穗儿有了身孕,虽说才两个月,但沈禾兴致勃勃地给小孩准备衣裳穿一一
她这副身体,能不能要小孩都两说;好友陡然有了孩子,她自然乐意。连着好几天,沈禾都和田田一起给小孩做虎头鞋,瞧得季松酸溜溜的,不住说她还没给自己做过衣裳呢,怎么就给别人家的小孩做了?沈禾只当没听见;听得烦了,就拿季松的话来压他,说是季松不准她给季松做衣裳,气得季松整天唉声叹气,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心口疼,听得沈禾不胜其烦,以至于听到季松被绑的消息后,她下意识觉得这是季松在做戏。传话的亲卫一见沈禾表情就明白了她意思,当时头疼得一拍大腿:“夫人,我说嫂子,我承认,我帮着五哥做过坏事……可你想想,我胆子再大,敢开侯爷的玩笑吗?”
“我从小没爹没妈,是侯爷给我饭吃、养我长大,侯爷就是我的爹,我敢拿侯爷找乐子吗?”
沈禾瞧着亲卫急得脸都红了,一时间半信半疑:“子劲做了什么,爹居然要绑了他打?”
亲卫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听说是官场上的事情……别的我也不知道,嫂子您也知道,我一直是在咱们院子里做事的……总之您快去吧,谁不知道侯爷不喜欢五哥、喜欢您呢,您好歹帮着劝劝,免得五哥真的被打环了……”听亲卫这么说,沈禾当即丢下了手头的丝线一-那是做穗子缀在虎头鞋前头的一一吩咐田田收拾东西,沈禾提着裙摆一路小跑,才转弯进了季侯爷的小院,就瞧见季松被反绑了胳膊。
季松光着膀子跪在院子里头。他下身是条白色的裤子,脚上蹬着皂靴;季侯爷院子里没铺地砖,清一色黄土,所以季松膝头便染了灰尘。麻绳将季松绑得很紧,勒得他背后的腱子肉一块块地鼓着挤在一块儿;季侯爷憋着气坐着喝茶,不时骂上一句:“没吃饭啊?使劲儿打!打死了算我的!”季侯爷声音刚落,便有破空声传入耳侧一一季松身后站着个五大三粗的护卫,他手里握着根好长的棍子,那棍子足有一寸多粗,一下下砸在季松背上。
细细看去,季松背上多了好多条血印子,蜜色肌肤上湿漉漉的,似乎是疼出来的汗;季松也不喊疼,只在疼得受不住的时候后背一紧,棍子离开脊背后再重重地喘上一口气。
眼见季松胳膊上多了好几条紫黑色的血印子,沈禾慌了,连忙跑到季松身边将他抱住:“别打…住手!”
沈禾弯着腰,两条胳膊抱着季松的头,身体刚好把季松挡的严严实实的。那侍卫果然乖乖住了手一一
非要说的话,季松还喊他一声大哥呢,季松的功夫也是他带着教的。这回季侯爷气急了要打季松,他不得不打,但也一直放着水,直到季侯爷要他用力打,他才实打实地抽了下去。
这会儿有人愿意护着季松,侍卫自然乐意,当即退后几步,抱着棍子在一边看着。
猛然被抱着头摁在沈禾心口,季松先是窃喜,随后的反应是一一好软。
他夫人胸口……似乎丰满了些。
季松不由骄傲起来一一看看他把夫人养的多好?比起刚成婚那会儿,沈禾足足胖了二十来斤,虽然还是偏瘦,但来日方长,季松就不信他不能把夫人的身子养好!
不过口鼻都被摁在夫人心口…季松忍不住抽了口气。天爷啊,他夫人身上可真香啊,这比棍子还难熬呢。至于沈禾会不会挨打……
季松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他挨了多少年的打?打手有没有放水,季松比施刑的还清楚呢。何况他私底下也管对方叫哥哥,这人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夫人?沈禾与季松拉开了些距离,捧着他头仔细打量:“子劲你没事吧……面前一空,季松有些失落,依旧笑着摇头:“小事,不疼。”沈禾皱眉苦笑,忽然听见公公怒不可遏的声音:“不疼?好好好,来来来,拿板子过来。”
“不是不疼?那我成全了你!”
…?!"季松这回是真的怕了。
挨棍子还行,他虽然跪着,但肩背挺直,瞧着还有点傲骨铮铮的意思;倘若打板子,还当着他夫人……季松忙服软:“爹、爹你要打我,先把苗苗送回去…“咱们父子的事,她一个女人,没必要把她一一”扯进来。
后面的话季松没说出来,因为沈禾的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