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像那么多小夫妻一样生下个胖娃娃,甚至没有过鱼水之欢。
再细究些,成婚一年,自己都是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连夫人膀子是粗是细都不知道。
季松越想越委屈,三两下跑到沈禾床前凄凄哀哀:“苗儿我想要你!”沈禾正抱着汤婆子看书呢,闻言只当没听见,又翻了一页书。眼见自己被无视地彻底,季松一把夺过沈禾手里的书:“看看看、看什么看,难道它比我还好看?”
“你男人个高腿长、宽肩窄腰、还一身的腱子肉,论脸蛋、论身条哪里不好看了,你就一点不想看我长什么样子?”手中书被夺走时,一股凉风扑面而来;抬头看,季松把书翻得啪啪响,正恶狠狠地盯着手里的书,沈禾就更想笑了。她咬着嘴唇才没笑出声来,最后只道:“你好不好看,我一一”
沈禾刚想说季松好不好看她也不知道,又想起之前季松裸着上身、只穿条里裤的样子,虽然看不见全貌,但单看上身也挺好看的,便临时换了一副说词:“再好看,我也没法儿把你戴在头上啊。”季松面上恶狠狠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以愕然。他低下头,认真地翻了翻手里的书,见里头是各式各样的簪子钗子的图样。迅速翻过,确定里面所有内容都只是首饰,季松随手把书放到了一边:“怎么还有这种书?”
“因为本来就不是书,"沈禾拉了拉身后的枕头,让自己靠坐得更舒服些:“这是荣宝轩预备出的首饰,敏敏让我先挑。”季松拿书扇着风,又拉了把椅子坐下,斟酌片刻后才道:“她这么做,是不是……想要让咱们帮她做些什么?”
“就像上次她的生辰?”
沈禾原先还在笑着,这会儿瞪了季松一眼:“我俩好多年的交情了,不是人家让我去的,是我主动说过去给她撑腰的。”“她需要咱们做什么?咱们又能帮她做什么?”“敏敏想要打压继母郑夫人,咱们能把手插进李家的后宅吗?”“即便是你,哪怕你不是侯府公子、而是正儿八经的侯爷,你能吗?”季松正低头翻看手中的小册子。虽说他眼光不行,什么首饰好看、这首饰又该搭配什么衣裳他都不懂,但这册子里的首饰都挺好看的,他只需要挑选自己和夫人喜欢的样子就行。
闻言他居然抬起头来。他似笑非笑:“谁说我不能?”“啊?“沈禾一时间愣住,季松便将手下的一页折了一角,又信手合上了书,方才笑了:“苗儿你觉不觉得奇怪,为什么郑氏一个续弦,居然能说动李敏父亲去克扣物料、公报私囊?”
“难道是郑氏蛊惑了他?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居然能蛊惑了四十多岁、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半生的老男人?”
“还是因为郑氏给他生了儿子?”
“但凡没隐疾的男人,都只在乎心爱女人生的孩子,最多加一个长子。李敏身为长女,却能插手生意上的事,难道是因为父亲的打压?”沈禾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似懂非懂地望着季松:“子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松便笑了,眉眼间满是得意:“苗儿,我总算知道该怎么证明我的清白了。”
“他早年赌输了,又怕闹大了、自己再也做不了荣宝轩的当家人,便投鼠忌器,不得不时常拿钱出去还自己的赌债。”沈禾惊得眼睛都不眨了:“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缺钱一一”“又来了又来了,谁不缺钱啊,"季松失笑:“但凡染了赌瘾的人,大多很难戒掉;再者说了,荣宝轩赚钱不少是真的,但/荣/宝轩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李家可多的是男人。”
“何况荣宝轩的钱与他的钱又不是一回事。他是赌输了,怎么能走公中的账?”
“他们这个事啊,其实根本不是后宅里的事情,而是李敏父亲染了赌瘾,时不时去赌两把,可他又没钱,便借着宠爱续弦的名义,让郑家兄妹去克扣物料公报私囊,随后他拿了大头,再假作宠爱郑氏,如此便没人怀疑他染了赌瘾这事了。”
“…你有证据吗?"沈禾直勾勾盯着季松:“季松,你不要胡说。”李伯父那么好脾气、那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赌棍?!“当然有证据,"季松笑笑:“苗苗为什么不信?”“难道苗苗以为,他是个顶顶好的男人,只是被续弦给挑唆坏了?”“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小辈,你们没什么冲突罢了。”说着季松起身坐到了沈禾身边,胳膊一伸将她揽在怀里:“我看中这两根钗子了,你瞧瞧好不好看…”
沈禾没心思看钗环,只是侧脸盯着季松的脸。季松憋着坏,猛地朝她伸脸,沈禾便不得不亲到了季松脸上。沈禾瞪大了眼睛往后退去,又被季松揽着膀子拉回去。季松得意地大笑起来:“好苗苗,证明这事是真是假又不难……明天咱们去找李敏玩,我也去,到了年关,他在家里,我去了,他一定会来拜会我,到时候你和李敏躲在一边,听我俩谈话就知道了。”
沈禾垂着脸,正用力地用手背去擦嘴,好久后才问了一句:“偷听你们说话,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