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往回走。
等走到了白马的身边,季松陡然伸手抱住了沈禾,又将她抱到了马鞍上坐着。他道:“坐好。”
周围顿时一阵嘈杂一一季松沈禾本就是男才女貌的一对璧人,自然吸引眼球;何况又有皇帝赏赐的白马,季松还将沈禾抱了上去。不等众人惊诧,季松立刻翻身上了马;因为一副鞍鞋上头只有一对脚蹬,季松自然把脚蹬让给了沈禾,自己的脚则垂在马腹两侧;这会儿他上了马,胸脂紧紧贴着沈禾的后背,两条胳膊自她身后圈住了她,轻轻勒了勒马缰,马儿便慢慢走了起来。
照顾着沈禾不会骑马,这马儿走得很慢;两人一走,宁远侯府的侍卫客客气气地把沈穗请到了马车上:“沈姑娘,劳烦您上马车,咱们也该回去了。沈穗说好。宁远侯府的侍卫一个个都特别的精明强干,何况季松给沈禾挑的侍卫尤其出色,沈穗自觉自己比不过他们,自然乖乖地上了马车。李家人眼见沈穗上了那辆有着宁远侯府标识的马车,又看着马车前后足足八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艳羡之余也松了口气。侍卫精壮,她们还真怕自己一时间说错了话,惹得沈禾不快,所以给自己惹了事呢。
这边宁远侯府的马车往回赶,季松却漫无目的地陪着沈禾慢慢走:“这么看重她?″
季松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李敏。
沈禾应了一声,又问了他一句:“子劲,你怎么来了?”怎么来了?
季松忍不住低低叹息。他倒是有意晾着她、想要让她服软,可这回她到底是要去见外人,不是在房间里头,任由俩人闹得天翻地覆,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这回他要是不来,别人误以为他不看重她、看她笑话怎么办?虽说李家是商户,家里没一个人有诰命,她多少有个五品的诰命,肯定不敢怠慢她。可季松就是放不下心来,索性找她来了。
这会儿季松又问了一句:“夫君过来了,你开心么?”沈禾说开心,“岂止开心,简直受宠若惊。”季松低笑了一声:“你这么没良心的人,居然也懂受宠若惊的滋味,真是难为你了。”
“我哪里没良心了?"沈禾不高兴了,下意识就往前坐了坐,好挣脱季松的怀抱,没想到季松又跟了过来,还抱她抱的更紧了些;沈禾忍不住低声道:“放手!”
“你瞧,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一句话说的不对,你就要扔了我,还说自己不是没良心?"季松低笑着和她斗嘴,果然感觉到身前的人又乖乖靠在自己身刖。
季松笑了;俩人居高临下,路上一直有人看着两人,季松又是得意又是小气,他也不逛了,直接带着夫人回了家一一他夫人头上顶着那么多的东西,肯定沉死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沈禾立刻回了屋子里拆发髻一一那么多的簪子和假髻,她脖子都要断了;这会儿她刚刚把东西拆了,正反手捏着脖子,季松就进来了。他抬手抓住了沈禾的手放到前面,又尽职地替她揉着脖子:“好苗苗,你今天特别好看。”
“但还能更好看。”
说话间,季松笨拙地给她戴上了一副耳坠儿,又伸手拨了拨耳坠儿。那耳坠儿颜色有些深;黄昏时候光线暗,可耳坠儿立刻折射出华光。分明是那对点翠的耳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