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一个人想法子回家;直到这会儿到了家门口眼见只有一刻钟的距离了,方才放心地回了家一一虽说还有一段距离,可宁远侯府外头一直有侍卫巡逻,肯定早有人看见他们两个人了;别说这会儿季松只是留她一个人回家,这会儿就是有大盗拿着刀见人就砍,她也不会少了一根的头发丝儿。
既然季松这么喜欢她,那她就有了和季松耗着的底气;当即也不慌了,反倒是放慢了步子,慢悠悠地四下看着一一
这会儿正是傍晚,时间也快到秋天了,一时间残阳如血,落霞满天,映着侯府威严的牌匾,倒是十分的壮观华丽。
说起来,沈禾还没认真地看过侯府呢。想着她也不回家了,就绕着侯府四下走着,看着周围的景致。
唉别说,这侯府就是挺好看的,不仅房屋壮观,周围的景致也不错;听说这府邸原先是忠国公的,他得势那会儿花了大力气造的,虽说是国公,但房子隐约看去能和王府比了;所以这房子赏给宁远侯之后,宁远侯还特意拆了不少,如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
房子拆了之后,那些地方就被种上了花草树木,所以侯府既威严华丽又清幽雅致,沈禾看着看着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想着反正就在自家门口,也没人用宵禁来拘着她,索性四下又走远了些。
便惹恼了季松。
听着侍卫的汇报,季松不信邪,朝前伸着脖子问了一句:“她不难过?还开心地四处去逛?”
侍卫说是,门房咳嗽一声,示意对方离开;等看不见对方的人影了,门房才笑了:“五爷这是怎么了?夫人想逛就让她逛呗,就在自家门口,夫人还能出了什么事?”
季松气不可遏地靠在了椅子上。
方才他气冲冲地回了家,就是想让沈禾知道他生气了、让沈禾收下礼物,所以特意在门房的屋子里等着,想着等沈禾回了院子,自己等会儿再回去,好让沈禾知道自己生着气。
可这会儿他都坐了两刻钟了,沈禾还在外头晃悠。她就一点不担心自己生气?
可这话又没法儿说,季松又坐直了身子:“来来来,下棋,今天咱们多杀几盘!”
门房的屋子里摆着盘象棋,每只棋子都有茶杯口那么大,俩门房闲了就在里头下棋,这会儿季松开了口,他们自然和季松一起下。季松一直等到月牙儿探出头来,才终于看见沈禾进了门;他松了口气,又打定主意等会儿再去看她,故意等了一刻钟才回去。没曾想沈禾累坏了,先在一张石桌前歇了一刻钟;歇着歇着瞧见了季松的身影,一时间愣了,便开口叫住了他:“子劲一一你做什么去了?居然现在才回到家?”
季松气着,听见声音才发现她还没回到院子里,看向她的时候越发烦躁了好好好,他特意要和她错开、想着给她知道他不开心,结果还是他先回来?这叫什么事啊?
当即也不理她,大踏步地回了院子,刚进院子就看见了穗儿。季松心头一动,忍不住多看了穗儿两眼。
知道今天季松陪沈禾出去玩,穗儿一开始也出去了,她去找陆信,说是和陆信一起去看兵器,但是吧,也就是两人腻歪。没想到那木头脑袋在铺子里兴高采烈地不住介绍兵器,听得穗儿越来越气,直接要他自己一个人看,说她看烦了,要出去走走。
那木头脑袋居然没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说这样也挺好,还要她别走太远。穗儿气笑了,也就早早回来了;没想到这会儿天都黑了,还是没有看见沈禾,一时间也慌了,见季松回来,忙凑上前去:“公子回来了?一一夫人呢?”“丢了,"季松顺手把盒子递了过去:“这耳坠儿送你了,明天戴给我看。”“啊?!“沈穗先是被那句“丢了"给惊住了,又见季松递了盒子过来,才发现两人怕是闹了什么别扭,当即笑着接过了盒子:“知道了,我这就给姑娘搭衣裳去。”
季松没说话,只眉头舒展了些--这丫头知趣,耳坠儿就先在穗儿这里放几天好了。
等沈禾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院子时,夜色已经十分深沉了;她下意识捶着后背--嘶,今天走得实在是太远了,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刚进来就被穗儿握住了手。穗儿十分关切:“你和公子闹矛盾啦?”穗儿声音很低,沈禾只笑笑:“没事,就是在外头多走了会儿,他先回来了。”
穗儿见她笑着,就知道问题不大,倒也没多问,只提醒了她一句:“姑爷都把耳坠儿送给我了一-那么好看的耳坠儿,可惜是点翠。”沈禾怏怏应了一声,到底累了,也就先回去歇着了。一连几天季松都没怎么搭理沈禾,沈禾也不理他,反倒是李斌过来旁敲侧击地打听缘由,还没弄明白就挨了季松一顿骂。李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沈禾倒是愧疚了,还特意找他道歉,李斌只笑笑:“夫人,按理说我不该多嘴,可有件事我得告诉您一-五哥先前没碰过女人,不懂该怎么讨女人欢心,您多担待着点。”沈禾不信他说的话一一季松可是侯府公子,这会儿都二十了,怎么可能没碰过女人?但也没必要纠结这事,只笑道:"知道了。”李斌见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信了,不由又强调了一句:“夫人,武将最要紧的是身子,何况五哥自小受侯爷看重,侯爷怕五哥过早破身、被女色勾了魂儿,要他成婚了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