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你这回一服软,就有人觉得你性子软,以后就会欺负你。”“记住了,以后不准道歉。”
“你还不够欺负我啊,整天骂我笨,"沈禾转过身去不看季松,季松望着她背影低低地笑。
笑完了,季松咳一声清清嗓子:“是,我是欺负你,可我也爱惜你啊。”这话说的也对,季松对她确实不差;想了想,沈禾又转过身来,两手扶着季松膝盖,慢慢伏到了季松膝头,闭上眼睛轻声道:“谢谢。”今天沈禾难过不全是因为母亲劝她不要再回沈家,而是那时候母亲的哭诉你以为娘不愿意让你回家?你这么一副身体,活一天少一天,娘恨不得你一辈子都在沈家待着,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可宁远侯府位高权重,侯门深似海,你进去了、要是不小心惹了季松,娘别说帮你了,连知道你受委屈都做不到。姐要你好,见不见面不重要。
那话一番爱女之心,沈禾自然明白,却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这副身体。是啊,自己之所以嫁给季松,也是因为他见色起意,而她明白自己根本活不了多久,与其为了所谓的气节得罪了季松、平白给父母招惹麻烦,倒不如放弃婚约,直接嫁给季松。即便她不喜欢季松,可最多忍耐两三年,也就再也不用忍耐了。
这回季松说话合情合理,也让她回家,她确实应该谢谢季松。“……说什么谢谢啊,咱们可是夫妻,"季松声音又低了些,唯恐吓到她一样。两人结婚三月有余,一直都是他主动逗她,看她羞不自胜的模样就心花怒放,倒是没有像现在这样温馨宁静。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季松眼睛落在了沈禾后颈。她脑后的碎发浅浅覆盖住一片脖子,可那片雪肤又蜿蜒进了衣裳里。
季松闭了闭眼。他想拍一拍沈禾的后背,可他刚刚拿了荷花酥,手上还有油渍;恰巧夏夜凉风吹过,季松轻声道:“好苗苗,你起来,咱们回家,以后再来沈家,好不好?”
沈禾有些精力不济。她想睡觉,偏偏季松要她回家。她只好强忍睡意坐直了身子,两手揉了揉脸后站了起来,又朝着季松伸出了手:“子劲,我们走。“困了?“季松抬眼望天,果然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站了起来,又转身伏下了身子:“苗儿上来,我背你回去。”沈禾清醒了些,抬眼望着季松的肩背。
他肩背平整横阔,丝绸衣裳熨帖地穿在身上,又被屋檐上的灯笼照得闪闪发亮,像波光粼粼的平静湖面。
她站着,季松轻声催促她:“快上来,不是困了么?早些回家、早些休息。”
沈禾应了一声,慢慢地走过去伏到季松背上,季松轻轻地将她背起,忍不住问她:“苗儿,荷花酥好吃么?”
沈禾侧着脸贴在季松肩头,闻言偷偷笑了:“好吃。”季松不再多问,只背着沈禾一步步往马车前走,却越发觉得捏了荷花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