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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摆不定(2 / 3)

上前来,很顺手地就将许银翘散开的衣襟拢了回去,许银翘如同泥胎木偶般,半张着嘴坐在床上,任凭韩因摆弄,吃吃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很快地,许银翘又恢复了原来那副衣物完好的样子。她一动不动坐在床头,像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许银翘心中满是不理解。

她的眼神偷偷瞟向灯火照出的那片隆起。

韩因他……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是自己主动的,怎么他拒绝了?难道说,自己猜错了?

如果真的是自己猜错,投怀送抱,那么,许银翘一定会找个沙坑,把头埋到里面去。

幸好韩因没有让许银翘猜太久。

他蹲下来,像是教导一个小姑娘一般,对许银翘道:“我心悦你,银翘,这件事,想必你也模模糊糊有猜测,但我从来没有正式跟你说过。这一次,我便毫无保留说给你听。”

许银翘感觉自己魂游天外,声音飘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久以前。”

韩因的声音也跟着变得缥缈起来:“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对你并不好,但你依然心里恋着他,怜惜他。你对我的感情,更多是感激恩人。这些,我心里都知道。”

“可是,银翘。"韩因话锋一转,“感激一个人,并不意味着,要将身子交给他。你混淆了。”

“所以你觉得我不纯粹?"许银翘莫名被韩因激起了斗志,话中带上了小小的尖刺。

韩因闻言,宽容一笑:“并不。我只是不想让你事后后悔。”“毕竞敦伦之事,只能在真正的夫妻间进行。”说完这句话,韩因从身后拿出了一样事物,递到许银翘面前。许银翘定睛一看,是块淡黄色的玉珏。

准确的说,不是一块,是半块。

她有些谨慎地伸出手指触碰,韩因顺着她的动作,向前递了递,示意许银翘拿起来。

许银翘抓住了玉珏,温润如玉的触感,带着韩因未散尽的体温,像是握住了韩因的手指似的。

她仰起脸,眼带疑惑:“这是什么?”

韩因解释道:“我生母早逝,临死之前,给我带上了这块玉珏。这玉珏原来是完整的一块,一半在我父亲手上,一半在我母亲手上,是我父母二人的定情信物。月氏灭国,亲眷化离,母亲和父亲从此分开。她将半块玉珏带在我身上,便是为了此后让我父子相认的意思。”

“如今,我已寻到父亲,二珏在身,合二为一。我将母亲留给我的玉珏交给你,也算作我给你的信物。如若你日后改变了主意,想要将你我二心合一,便将此玉珏交给我。到那时,我便懂你的意思了。”许银翘看着手中微黄如象牙的玉珏,心头不禁微微一荡。她低低“嗯"了一声,语音柔婉,无限柔情。韩因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倒地的屏风扶起来,又想要用布盖住被裴或弄破的那个豁囗。

许银翘却叫停了他的动作。

“不用了。"她透过洞,看着韩因的眼睛,“就这样留下吧。”说完这句话,许银翘被自己臊得满面通红,手里紧紧捏着玉珏,裹着被子转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后脑勺正对韩因。

韩因见许银翘这幅小女儿情态,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微笑。二人之间最后一个障碍也解除了,相信不久之后,许银翘便会想明白她的内心。

许银翘眼前一黑,是韩因熄灭了灯火。

她呼吸清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许银翘到了半夜,竞然还是无法入眠。耳畔却传来一股奇怪的动静。

暗室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捣鼓的响动。许银翘初听还感到疑惑,蹙起眉头,身子紧绷。然而,隔厢边却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像是脱力了般,一声放松的喟叹。

许银翘听着,更加睡不着了。

因为没睡好,她白日里坐在马儿身上,没走多久,头就一点一点地,瞌睡虫儿好像顺着风来,钻进她的袖管里,钻进她的耳朵里,叮上她的大脑。猛然一坠,许银翘再次惊醒。

身下的阿钱正四平八稳地赶着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主人,已经和瞌睡虫缠缠绵绵,几乎要躺倒在马背上。许银翘用力掐了掐大腿的软肉,这才清醒过来。秋草散尽,露出荒漠,再走一天,就能到绿洲之中。韩因指挥众人在庇荫处稍作休息,许银翘不敢看韩因的眼睛,转过头去,手里,却将玉珏摸了又摸。

她低下头,用脚尖不住拨动石子。

石子在地面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正如许银翘摇摆不定的内心。不知不觉,许银翘脚下,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坑。许银翘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蠢事。她忙把玉珏塞进袖袋里,左右四顾,无人发现,便用脚将沙子踢回凹坑中。谁知,没踢几下,沙尘底下,却露出一道鲜艳的布料。许银翘心神一紧,蹲下身来,用手拨开沙子,从土里挖出了这块被掩埋了一半的布料。

布料被剪成三角状,样子隐隐有些熟悉。

在哪里呢?

许银翘闭上眼睛仔细回想。

是了,她想起来了!这布料,不正与车鹿身上那件衣服花纹相同么?这里有柔然人经过!

而他们的方向……

许银翘顺着此处唯一一条小路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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