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的高度,我还不知要修炼多少年。我送送你罢。”
两人并肩向前走去,执法长老跟在后面不远处,延康国师道:“知道你要走,我心中突然便空了一大块,这世间知我者,莫过于你。没有了你,可以说话的人又少了一个。”
少年祖师道:“你的志向远大,前途多舛,几多坎坷,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
延康国师停步:“当年我要拜你为师,你为何不收我?”
少年祖师坦然道:“我意识到你比我好,未来的成就比我高,我愧为你师,所以不能收你为徒。你想要做的事情,是我从前未曾想过的事情,也是我毕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从你身上学到很多。再者,我身上也有担子,所以不能做你的老师。”
延康国师迈开脚步,跟上他,道:“我最近还是有些迷茫,有些困顿,你说,我们走的路是正道吗?”“在所谓的正道眼中,我们走的路不是正道。”
少年祖师停步,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设小学大学太学,改革门派,集诸多门派所学传授士子,让黎民与门派弟子等同,在他们看来这是叛经离道,罪不容赦。但是在我们心中,这就是正道!你不要管他人怎么说,对的,就是对的!不会因为宵小的狂吠而变成错的。”
延康国师身躯微震。
“你要做的事太大,前路遍是荆棘,我的寿元将尽,无法再帮你了。”
延康国师道:“道友一直在说无法帮我,却没说要靠我自己,难不成是在太学院里留了师承?”“师承?”少年祖师摇头笑道:“我的确为你留下了一个人,可师承却是说不上,他不是我教出来的。我与他相遇,也不过是摘了别人的桃子罢了。”
延康国师眼中泛起精光,“他能帮我?”
“这人很凶、很傲、胆大妄为、目空一切,又骚情任性,喜欢玩闹。他能否帮你我不知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真助,你能否得到他的助力,全看你自己。”
少年祖师微笑道:“回去吧。”
延康国师长揖到地:“谢道友这半生的扶持!”
少年祖师还礼:“既是同道而行,自然应当相互扶持。”
延康国师转身离去,衣衫猎猎,消失在京城的茫茫人海之中。
少年祖师起身,唤来执法长老:“走吧,少教主该登基了。”
两人直奔雍州。
庆门关,李茂、秦牧和霸山一行三人两妖正在此地歇脚。
同时让天魔教众帮着李茂接收搬运草原诸国送来的贺礼与朝贡。
霸山留在客栈喝酒,青牛和狐灵儿跟在秦牧身后去玩耍了。
李茂独自一个站在庆门关上,遥望对面的蛮狄国边关。
在两者之间,有一支商队恍若蚂蚁搬家,正把各种奇珍异宝、珍禽异兽从蛮狄国带回延康的庆门关。“少教主。”一人在李茂身后站定,“祖师在找少教主,还请您尽快前往雍州。”
李茂愣了一下,沉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那人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李茂扶着面前的城墙墙垛,心里涌现出几分酸楚。
纵使他有外挂傍身,手段千变万化,可却没有得到干涉生老病死的力量。
祖师辞官,代表着他要抛下身上的担子,在最后的时光里为自己活一把了。
可是. .按照原剧情走向,祖师也因此死在了阻击上苍诸神的一战之中。
自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需得改变这一切才行。
“冥谷”
李茂转身离去。
在客栈内和秦牧他们会和后,李茂言明自己有要事在身,与霸山分别,带着秦牧与狐灵儿离去。两人一妖离开庆门关后一路前行,距离雍州越来越近,沿途所见全都是兵荒马乱,时不时有门派宣布皇帝无道,误用奸臣为国师,祸乱天下,因此门派起义,要肃清超纲,以正视听。
他来到雍州旁边的洛都,洛都也是战乱四起,民不聊生,各地的军队四处平乱,但只是扬汤止沸,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延康国师的这把火烧得太旺了,组成延康国各级官员的,很多都是来自各门各派的高手,现在这些门派造反,这些官员也跟着造反,帝国根基被动摇,已经很难平息了。
李茂看着这一切,心里知道,自己登基即位之后,就要着手准备天魔教入主延康的事情了。延康国师绝对不会任由延康国内乱下去,当这一切乱象达到顶点的时候,势必会是他出手的时刻。不过那时,国师也会陷入独木难支的境地。
因为反他的不止是天下的宗门,便是皇室也有人对他心生不满。
届时,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洛都境内,两人一妖单纯是过路客,一路上却遇到十多股匪盗势力的袭击,有些匪盗是不安分的神通者,也有些是洛都的官员,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李茂一路砍了过去,有道德操守的就留一命,没有道德操守的就送他归西。
然后,他抵达了雍州。
天魔教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