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奢华非凡,楼宇宫阙,尽皆金光灿灿。
单单是大殿下的柱子便有两人合抱这么粗,而黄金神像更多,许多草原的蛮族站在一尊尊黄金神像下。这些蛮族皆是霸山进入草原时,收到他的消息赶来观战的草原强者。
只是这些草原强者,此刻都别过头去,不敢看那屹立在黄金门户前的少年。
试问自己少年时,可有眼前这少年如此本领?如此心性?如此气魄?
无有,更不及半分!
故不敢看,自惭形秽。
黄金神像尽皆低眉,也不敢看那黄金门户下的少年。
这些皆是楼兰黄金宫的中流砥柱,他们将自身炼的如同纯金铸就,散发出金光,与神像无异。天刀一脉虽只有天刀与霸山两人,可这一脉却是由天刀一刀一刀实打实砍出来的威望。
自打天刀向天出刀,消失无踪之后,楼兰黄金宫本以为这一脉会没落。
可现在,天刀一脉出了一个真神般的少年,以一己之力,挫断他们的脊梁,扼杀他们的意志。更有一尊尊巫王如同一尊尊金光灿灿的神祇,威严肃穆,却坐立难安。
自打天刀消失之后的二百多年里,他们本以为自己头顶的那座大山已经不见。
却不成想,这座大山非但没有消失,还多出了一座更大,更挺拔的山峰。
难不成,他们楼兰黄金宫和天刀一脉天生相克不成?
回回被他们踩着上位,回回被他们践踏到泥里。
最可恶的是,他们楼兰黄金宫却没有这等出色的传人。
“武可汗,你这师弟当真是霸气。”一尊金发金身的老者出声开口,他身材魁梧高大,一身金衣,手持权杖,头戴羽冠,声如洪钟。更是被诸多巫王众星捧月般拱卫在中央。
“此前可从未听说过呀!”
“巫尊,我这师弟可是我师尊亲自调教出来的,宝贝的很,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霸山哈哈大笑,震得整座楼兰黄金宫震颤不已,诸多大巫气血翻涌,肉身几乎要裂开。
霸山笑声一收,面色冷冽,“再者!你们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知道我师尊的消息?别忘了,坐在这里的诸位师兄师弟,都是我当年的手下败将!”
一众巫王面色难看,想要发作。
巫尊抬手下按,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不要中了激将。
“哎一”霸山轻叹出声,“当初我师尊带着我来堵门,厉害的都被我打死了,只剩下那些弱的逃过一劫。怪不得楼兰黄金宫一代不如一代,合着根子在这里!”
“放肆!”有大巫高喝出声,霸山横眉冷对,“怎么?我说的不对!”
“巫尊那一代被我师尊杀得人头滚滚,只剩他一个扛梁!你们这一代被我杀得只剩下土鸡瓦狗,现在我师弟来了,你们这些土鸡瓦狗教导出来的弟子却不能阻挡他分毫!”
“楼兰黄金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霸山冷笑连连,楼兰黄金宫一众大巫气的七窍生烟。
巫尊更是闭眼不语,额角青筋乱跳。
草原上的蛮族强者更是恨不得戳破耳膜,这些话是他们能听的?
今天自己还能从楼兰黄金宫离开吗?
他们可不像回返途中背后中箭,死于自杀呀!
“师弟,你怎么说?”
霸山来到李茂身后站定,一拍他的肩膀。
“可尽兴了?若是没尽兴,等师尊来了,让师尊给你挑些对手,咱们再打过!”
“自然是没有尽兴。”李茂向前踏步,环顾楼兰黄金宫一众大巫,朗声道:“六合境已经被我斩尽了吧,七星何在?天人又何在?出来,与我一战!”
此话一出,楼兰黄金宫便是一阵哗然,所有大巫目眦欲裂,嚼穿龈血,恨不得亲自下场把这嚣张狂妄的小子捏死。
“武可汗,你这师弟可真会开玩笑!”
巫尊皮笑肉不笑的出声,“七星?天人?难不成天刀一脉现在不止教授刀术,还会给弟子养一颗轻狂心?”
“玩笑?”霸山回怼,“我天刀一脉向来说一不二,今日我们是来堵门的,不是来叙旧的!”“好!”巫尊大声称赞,“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规矩来,如何?”
霸山眉眼低垂,嘴唇翕动,传音入密。
“师弟,七星、天人你真能打的过?别逞强,你出了事,我要被师尊吊起来砍的。”
“师兄信我,我神藏合一,修得古往今来唯一道路,六合比肩天人。”
“好!”
霸山心神稍定,对巫尊喝道:“就按规矩来,生死不论!”
“好!”
巫尊嗓声低沉,面沉如水。
“七星境”
“且慢!”李茂出声制止,巫尊投来目光,“你想反悔?”
此言一出,众多大巫、巫王投来兴奋目光。
你敢反悔,我们就让你死于自杀。
“我屠夫爷爷斩尽草原,尊为天可汗。我师兄打遍草原,尊武可汗。”
李茂话音落下,巫尊低低笑出声来,“嘿嘿嘿..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笑声从低到高的巫尊,震动楼兰黄金宫,震颤雪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