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妆容精致,从妆发到穿着,几乎挑不出毛病,是实打实的气质美人。肖程东对美女向来是客气又宽容的,他高调开起玩笑来:“宁大小姐终于肯赏脸了,想起以前被你拒绝的日子。我的心啊,真是哇凉哇凉的。”宁毓将手里的包放下,嘴角勾一抹笑:“肖大少可别乱开玩笑,你以前请我的时候,我还在国外念书呢,你又不派飞机来接我,拒绝也是迫不得已。”她以开玩笑的方式怼回去,引得大家乐呵着开始聊起来,气氛倒也不错。注意到一言不发的姜幼眠,宁毓坐在她旁边,很是自来熟的介绍:“姜小姐你好,我是宁毓。”
说完,她又盯着姜幼眠这张清纯绝色的脸看了几秒,又毫不吝啬地夸奖:“姜小姐长得真好看。”
难怪,会让那位一直念念不忘。
姜幼眠不太喜欢被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她只是很浅的笑一下,像极了跳舞时的职业假笑,谦虚地说:“宁小姐过奖了,你很漂亮。”这种称赞的话她从小听到大,她很清楚自己长什么样,不需要别人刻意来说。
宁毓的心思还是挺敏感的,她觉得,这位姜小姐似乎不太喜欢她,连笑容都假得很。
不过,碍于那个人的面子,她没往心里去,又同大家闲聊起来。看见她在饭桌上这般侃侃而谈,游刃有余的模样,姜幼眠不禁想起上次在铂悦俱乐部看见的场景。
阅历这种东西的确要经过时间的沉淀和打磨,显然,宁毓身上有的,她没有。
她很成熟大方,也很讨人喜欢,准确的说,是被人尊重。女人的攀比心总是见于甚微,也总是奇奇怪怪。姜幼眠觉得好笑,她竞拿自己跟宁毓比起来了。不过,一想到她在铂悦俱乐部和谢云渡从容交谈时的场景,姜幼眠心里就没由来的闷得慌。
谢云渡刚接了个电话,回来时便看小姑娘正愤愤瞪着他,那双漂亮桃花眼里氲着怒气,像只炸毛的小老虎。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包厢内的交谈声渐小,肖程东急忙起身为谢云渡斟茶。“又怎么了?"谢云渡没理会旁人的目光,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到。“没什么。"姜幼眠哪里肯说,垂着脑袋喝一口茶,又挣扎着把手抽出来,不给他牵。
宁毓眼尖,将这一幕看了个全,她又看谢云渡一眼,这才起身,从包里拿了出个小盒子。
“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姜小姐喜欢什么,小小礼物,算是见面礼。”那红色丝绒盒子被打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钻石耳环,想来价格也是不便宜的。
姜幼眠没想到宁毓竟给她带了见面礼。
按理说,她们互不相识,宁姜两家也没交情,见面礼大可不必。见她挪唇要拒绝,谢云渡忽然开了口:“给你就收着,是她应该的。”应该?
这会儿,正埋头干饭的谢湛晞突然开腔,“小婶婶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宁姨是我小叔的表妹。”
姜幼眠突然有点懵。
宁毓是谢云渡的表妹?
她疑惑地望向身旁的谢云渡,却见他神色淡然:“我母亲姓宁。”姜幼眠咬了咬后牙,这该死的亲戚关系。
早说呀。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客气了。
她本就是个现实的人。
“宁小姐破费了。"姜幼眠巧笑着将东西收下,“改天有空的话,欢迎来我们家玩。”
她说的是我们家。
她和谢云渡的家。
宁毓嘴角咧开一抹笑,半开玩笑的说:“我倒是想来,就怕某人…”话没说完,就被谢云渡冷峻的眼神吓了回去。得,连玩笑都不能开。
宁毓老实坐回位置上,抿了口酒,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姜幼眠手上的白玉镯。
她眼珠子转了转,起了坏心思,问姜幼眠想不想听关于谢云渡的事儿。姜幼眠点头。
宁毓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悠悠的说:“前些年,我祖母曾去雍和宫为表哥求过一姻缘签。”
“还特意请了高僧解签,那高僧说……”
说到这儿,她像是故意卖关子,忽的就停了。肖维哲和谢湛晞俩单细胞生物正听得起劲,追问道:“说什么?”宁毓看一眼正风轻云淡喝茶的某人,知道他不信神佛,所以没了顾虑,继续开口说:“那高僧断言,所求姻缘之人,正缘未到,在三十二岁之前不可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