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眠后知后觉的拢好衣服,骂他流氓。
这衣服是他帮她穿的,她都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不给她穿好。故意倒谈不上。
一周没抱她疼她,昨晚那点不过是杯水车薪,堪堪止渴。他也还饿着。
这顿早餐,姜幼眠吃的是谢云渡让人送来的花胶鲍鱼粥,那粥水米融合,柔腻如一,软糯粘稠。
他说她太瘦了,肩胛骨薄薄的,总觉得一用力就要碎,得补。但,吃饭时间就有些长了。
她被他抱坐在腿上,一边被哄着喝粥,一边被他欺负。撑得难受。
吃过饭,姜幼眠又糊里糊涂的睡了一觉。
直到暮色来临,那倦意才减轻了些,被谢云渡哄着出门吃晚餐。回想起昨晚和早上的荒唐,姜幼眠觉得禁欲的老混蛋真是太可怕了。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幸好她从小练舞底子不错,否则腰都得被他折了。谢云渡带着姜幼眠来了家老牌餐厅,据说,这里的大厨是做过国宴的,会好几大菜系。
单是预约,就得提前一个月。
经理亲自领着他们到了雅间,又安排最仔细的人候着。她不太懂,谢云渡点的菜,但都是她喜欢吃的。姜幼眠来港这两天,是第一次好好吃顿饭,她吃一口鲜香的灌汤黄鱼,满足地眯起眼:“真好吃。”
接着,又向谢云渡抱怨:“你不知道,港城的菜我吃着都不合胃口,真是邪了门儿。”
去年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她和许梨只用泡面、蛋糕草草对付了事。谢云渡懒散地靠着椅背,眸色沉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酸奶和面包也不合胃囗?”
语气很淡,辨不出情绪。
酸奶、面包?
他怎么知道她吃过汪书烨买的东西?
拿筷子的手恍然顿住,姜幼眠突然想起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一一“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我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所以,他是看见了。
在吃醋。
她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抬眸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冲他讨好一笑,很识趣的摇头:“不合胃口。”
“谢先生带我吃的,那才叫人间美味。”
听着她不太走心心的恭维,谢云渡视线凝着她那张巧笑的脸,不紧不慢地说:“姑且认为姜小姐是在夸我。”
末了,他又慢悠悠添一句:“明早接着吃?”明早?
老混蛋想什么呢。
她正常说句话而已,他竞然能扯到那方面去。想起早上旖旎的画面,她顿时涨红了脸。
姜幼眠真想把手里的餐具扔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没好气地冲他吼:“你闭嘴!”
他怎么好意思提的。
一点儿都不正经。
谢云渡笑笑,端起面前的茶杯,不再逗她。这顿饭,在姜幼眠忿忿的怨气中吃完。
谢云渡临时有个电话会议,让秦南带着她出去逛街,还特意叮嘱了不要走匹。
老街的夜市灯火通明,小贩们在路边支个摊儿,高声吆喝。来往的游客和本地居民都挺多,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姜幼眠就是想出来透口气,没什么购物欲。路过一家首饰店,她本着消磨时间的目的进去,却看上了玻璃展示柜里的银色戒指。
是款式简约的对戒。
一千多块钱,不贵。
姜幼眠叫来秦南,很真诚地询问:“秦秘书,你觉得你们家老板会喜欢吗?”
他可是谢云渡诶,就连全身最便宜的领带夹都是四位数起步。也不知道会不会嫌弃。
嫌弃?
她才不允许他嫌弃呢。
那么狠的欺负她,她可还记着仇,他要敢嫌弃,大不了就再吵一架。此刻,连姜幼眠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谢云渡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骄纵不讲理,都是仗着他的喜欢和宠爱。他在她心中的角色,自然,也变了。
从高不可攀的谢先生,变成了她的谢云渡。秦南扶了扶眼镜儿,一本正经的答:“只要是姜小姐您送的,先生一定喜欢。”
“哦,那我买了哈。"她似乎就等着他说这句话,直接让售货小姐把东西装起来。
很快,秦南接到谢云渡的电话,问他们在哪儿。秦南看了眼正在结账的姜幼眠,很严谨地给自家老板发了位置过去。见谢云渡来接她,姜幼眠兴奋地扬起手上的戒指盒,笑得明眸璨璨:“我给你买礼物了。”
但,谢先生似乎不太高兴。
他站在老街的路灯下,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黑色衬衫领口微敞,袖子挽至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和微鼓青筋,正神色冷峻地看着她。姜幼眠心中升起股不详的预感。
但思来想去,自己今天好像没惹到他。
她快步走过去,自动忽略掉男人周围的低气压,开始向他炫耀新买的对戒。银色戒指被她捏在手中,在路灯下溢着微光。“好看吗?特意给你买的。"她跟献宝似的,那张清纯不施粉黛的小脸笑得明媚无害,又拉着他指骨分明的手卖乖。
谢云渡嘴角牵起一抹很淡的笑,却不达眼底,反握住她的手,不疾不徐的说:“戒指待会儿再看。”
她的手太小,跟没骨头似的,被他狠狠捏了下。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