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魏延鹤却很清楚,谢云渡对这位很不一样,迄今为止,也只有她,能让谢云渡这般上心。
谢云渡端起面前的清茶,不以为意地轻嗤了声:“你哪次拦住过。”
魏延鹤笑着掩饰自己的心虚,“你别怪我就成,我就是个传话的。”
姜幼眠就算再傻,从两人的谈话中也明白了几分。
不过她并不惊讶,像谢云渡这样的男人,有几个追求者可太正常了。
大不了就见招拆招,算是打发时间了。
肖程东来得晚,说是昨夜宿醉,睡到大中午才醒。
得知姜幼眠在场,还贴心的带了束花。
小雏菊和向日葵的搭配,大抵是真心把她当朋友。
魏延鹤看热闹不嫌事大,席间,拿肖程东打趣:“哟,咱们肖大少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还特意带束花来,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肖程东大大方方的:“二哥你别八卦,就是个日常小见面礼,姜妹妹喜欢就好。”
姜幼眠喝了口竹筒杯里的青柠气泡水,清爽恣意,声音甜软的说:“喜欢的,谢谢肖少。”
魏延鹤转眸去看谢云渡。
却见他只恹恹的尝几口新菜,同往常一样,情绪也无波澜。
魏延鹤有点看不懂他了。
银粟居这次出了好几个夏日新菜,都是清淡口的,解暑解腻,原本没什么食欲的姜幼眠不禁多吃了些。
只是魏延鹤口中的那位敏柒小姐,到午餐结束也没来。
姜幼眠往嘴里塞了个车厘子,嚼吧嚼吧的有点犯困。
魏延鹤吩咐人煮一壶新茶上来,说是上个月才到的。
他对谢云渡说:“朋友送的西湖龙井御前十八棵,特意给你留着的。”
谢云渡没搭话,目光落在姜幼眠身上。
小姑娘此刻正拿着手机拍那束向日葵,调整了几个角度后,像是终于拍到满意的了,这才坐了下来慢慢欣赏。
穿藏青色旗袍的服务生端着新茶从姜幼眠身后经过。
这时,一道身影急匆匆跑来,娇俏喊着:“谢先生。”
正巧撞了旁边的服务生。
那紫砂茶壶倏地往下掉,来不及补救,啪嗒一声,茶壶被摔个稀巴烂,少许滚烫茶水洒落在姜幼眠的后背,打湿了外衫。
她缩了缩身子,疼得咬牙。
谢云渡脸色微变,几乎是下意识站起身,阔步来到她跟前,“烫到了?”
对上男人关切的眼神,姜幼眠嘤咛一声,忽的瘪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疼~”
他沉着脸没说话,只强硬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人就走。
刚进来的魏敏柒傻了眼。
谢云渡竟然会主动牵一个女孩子。
不可能吧。
她再次没规矩地大喊:“谢先生,您去哪呀?”
就算那女孩儿烫伤了,不也有佣人们照顾嘛,何至于他亲自过去。
谢云渡转眸看她一眼,目光阴沉,与平日里清冷斯文的形象全然不同,竟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魏敏柒缩着脖子半点声音都不敢发。
魏延鹤知道谢云渡是生气了。
两人相识的这些年,他鲜少见谢云渡有情绪波动,永远都是那副漫不经心、冷冷淡淡的模样,好似这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无聊至极的。
显然,姜幼眠不一样。
他这堂妹刚回来就踩雷,也是够蠢的。
魏延鹤大声呵斥了魏敏柒,骂她不懂事。
随即又吩咐道:“去给姜小姐找一套宽松的衣服,再送些药膏过去,要快。”
姜幼眠被谢云渡带到楼上的房间。
进了浴室,洗了澡,烫伤的地方用凉水冲了一会儿,她又对着镜子仔细观察伤势。
右背被烫伤一小块,红红的,好在那茶水不是特别烫,加上又有外衫遮挡,否则真得掉层皮。
她套上宽松的淡紫色真丝浴袍,系好带子出来,见谢云渡正垂眼坐在沙发上,神色不明。
旁边还放着支药膏。
“过来。”他掀开眼帘,语气淡然强硬。
姜幼眠踱步过去,半开玩笑的问:“您要给我擦药吗?”漂亮杏眸里染了笑:“如果谢先生给我擦药的话,这伤应该很快就好了。”
她软软的语气,像是在勾他。
看着娇弱,实则满肚子小算盘。
谢云渡眸色阴沉,修长手指拿起旁边的药膏。
答案显而易见。
姜幼眠顺势跪坐在他前方的地毯上。
淡紫色浴袍下摆堆砌在男人的黑色皮鞋处。
她背对着他,松了松浴袍带子,真丝浴袍顺势滑落,露出大半香肩,肌肤白嫩如水。
暴露了伤处,她又赶紧攥住衣服,身子微微前倾,避免泄露更多春光。
姜幼眠缓缓回眸,眼底还噙着水雾,可怜又招人,神态娇媚:“请谢先生轻点儿,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