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带,神色清冷,眼底寂静如水,只沉声说:“秦南会联系你。”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姜幼眠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男人,可真难搞。
剪彩的主角是肖老爷子和谢云渡,其余的,不过是凑热闹的嘉宾,多一个少一个也无妨。
姜幼眠擦了药,穿上鞋子整理了妆发,不敢在这楼里久待,便匆匆下了楼。
但当她下楼的时候剪彩仪式已经结束了。
人群中不见谢云渡的身影。
听说是因为工作的事提前离开了。
姜幼眠顿时没了精神,只觉得脑子沉沉的,有点不舒服。
她叫来钟正,“钟叔,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
晚宴就不参加了。
反正,她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钟正看了看时间,点头道:“也好,我去开车。”
这里的山路晚上不太好走,为安全起见,早点回去是最好的。
姜幼眠给肖程东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要回去了,算是打过招呼。
她站在原地等钟正,头有些疼,又觉得浑身发冷,想来是感冒了。
这时,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士朝她走近,手里提着个袋子,那袋子上,是精致的茶叶绘图。
“请问您是姜小姐吗?”
“我是。”她声音干涩微哑,“有什么事吗?”
男人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语气恭敬礼貌:“这是谢先生特意交代送给您的茶叶。”
啊对,谢云渡说了要送她茶叶。
本来还以为只是句玩笑话。
她微笑着接过:“多谢。”
虽然收到了一罐好茶叶,但姜幼眠此时头重脚轻的,身子乏困,实在兴奋不起来。
钟正开车过来的时候,眼尖的瞧见了她手上的东西,疑惑问了句:“小姐,这是?”
姜幼眠不敢告诉他实话,只随口胡诌:“一个朋友送的小礼物。”
可不能让爷爷知道她刻意接近谢云渡的事,否则,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
老爷子那个人向来恪守礼节,为人光明磊落,从小就给她灌输脚踏实地的思想,就算是和周家的婚约,也只是迫不得已。
最重要的是,偌大京市,谁也惹不起一个谢家。
和钟叔一样,是怕她栽跟头。
听谢云渡说了那地皮的事儿,姜幼眠心有余悸,不敢一个人住,所以回了老宅。
但当天晚上她就生病了。发了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小脸通红。即使吃了退烧药体温还是反复上升,不见什么效果。
这可把姜老爷子吓得够呛。
请了家庭医生过来,查看之后,说小姐可能是着了凉加上又受了惊吓所致。
惊吓?
一个山庄有什么可怕的?这孩子也不是胆小的人。
姜济怀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深夜给肖老爷子去了个电话。
肖老爷子那边的晚宴似乎才刚结束,问了底下的人才知道,姜幼眠差点儿被吴北欺负。
估计是这事儿闹的。
“对不住了老姜,是我这边的疏忽,没能照看好你家姜丫头,明天我让程东来一趟,看看眠眠,顺便给你赔个礼。”
“那个吴北……”说到这儿,肖老爷子顿了顿,“这事儿也奇怪。”
“说是下午就被他老子狠狠打了一顿,下周要送到国外去。”
“明儿肯定也会来登门道歉。”
想来,吴家也是觉得丢人,所以狠狠惩戒一番,毕竟,吴北只是个次子。
听见肖老爷子这么说,姜济怀开口拒绝:“劳你转告,我家眠眠还病着,登门道歉就免了,让吴家的人尽心约束小辈,可不能再有第二次。”
小丫头现在还发着高烧,明天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最是需要静养。
烧得脑袋迷糊的姜幼眠自然不知道这些。
她只知道,黏腻的睡梦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她跑,呼吸急促,无法安稳。
过了许久,手背有针刺的感觉,像有凉飕飕的液体灌入血液。
渐渐的,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临近中午。
昨晚出了不少汗,她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左手背还贴着输液贴。
有点疼。
姜幼眠费力拿起旁边的手机,见肖程东给她发了好多微信消息。
“姜妹妹,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好点了没?我和爷爷都挺担心的。”
“你放心,那个吴北被收拾了顿,现在可老实了,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了。”
……
还有几条语音。
该说不说,这人真挺话痨的。
姜幼眠打字回复:“我没事了,谢谢你和肖爷爷关心。”
恍然间,她又想起昨晚那个不太好的梦,抿了抿干涸的唇,索性就直接问肖程东了。
“墨云山庄那地儿,以前真是墓地吗?”
肖程东几乎是秒回:“???”
“那地儿以前是荒山,上面只有座遗弃的破庙,但因为冬暖夏凉,当地的村民认为那是祖宗留下来的宝地,所以当时我爷爷买地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