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别有所图,所以我不想跟他过了,我害怕。”
“爹…您就让女儿和离吧。”
纪丞相沉浸在思绪当中暂时没有接话,手却一直在轻拍纪绾沅的脑袋瓜安抚她。
许久之后,纪丞相道,“你说的这些事情爹都知道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这件事情让爹认真想想,沅儿,你就在家中住下,好生养着吧,爹想想办法。”
“那我……
纪丞相看她实在不安,笑着反问她,“爹疼了你这么多年,如何不疼你。”言罢,他给纪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好生安抚纪绾沅,随后走了出去,庭院外头,办完事回来的贺循已经在等候了。纪丞相带着他去了书房。
原本纪夫人夜里要陪着纪绾沅,可纪绾沅实在担心所有的事情都说了,还是没有办法和离,让她娘去劝一劝,给她爹吹吹枕头风。纪夫人骂她鬼灵精,见她实在不需要陪,在叮嘱了下人之后便离开了。正巧,她也有事情要问纪丞相。
纪丞相是深夜里方才回来。
在纪丞相梳洗的时候,纪夫人便追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纪丞相擦着脸先问了纪绾沅还好吗?
纪夫人叹气,“就是要和离,哭得很伤心,想来真的在温家受了不少委屈,对了,我看着女儿的确不怎么喜欢温家子了。”“嗯。“听到最后一句的纪丞相颔首肯定道,“这是好事。”“温祈砚冷清薄性包藏祸心,沅儿能在这个关头醒悟,是我没想到的。”纪夫人说,“其实一开始女儿就不想要嫁过去,恐怕那时候就被他吓得狠了,只是圣意难违啊。”
纪丞相坐下,纪夫人问他事情难办吗?能不能和离。“圣上之所以赐婚温、纪两家,不过就是要借力打力而已。”帝王的权衡之术,历来如此。
纪夫人听不太懂,让纪丞相给她一句准话,她好跟女儿交代。“能办,但不是现在。”
纪丞相直言,“帝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皇帝早就容不下纪家了。”对于纪丞相在做的事情,纪夫人作为他的枕边人,自然能够察觉一些猫腻,只是从来没有详细过问。
“此刻沅儿若是跟温家的和离,那一定会惊动皇帝,幽州那边的矿业还在开采,不宜妄动,所以女儿那边……
“还要再忍一忍。”
一边是郎君,一边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纪夫人不知道怎么办,面露为难。
纪丞相拍着她的手背让她放心,“女儿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也不会让她难过的,夫人放心。”
纪夫人忍不住抹眼泪,“嫁出去的时候好好的,这才嫁了没多久,三番五次回家来哭,我到底是心疼。”
纪丞相叹一口气,揽着纪夫人的肩膀,拍着哄她。翌日,纪绾沅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暂时不能和离。
她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爹知道对不住你,还要你再委屈一阵子,但沅儿,你既然听到这些话,便知道爹爹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
纪绾沅不是昔时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姑娘了,她还预知了一些后事,如何不清楚呢?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已经用了那么多法子,眼下发生的一切还是和话本子里所说是一样的。
她没有办法跟温祈砚和离,她是不是真的要在产育的时候血崩而亡?她如此想着,心绪已经有些寥落了。
见她神色不太好看,纪丞相哄着她,“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就能和离回家了。”
纪绾沅忍不住哭诉,“若是女儿在温家无法顺利产育,血崩死了呢?”纪丞相训斥她,“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你的胎象好好着呢,郎中都说了只要仔细将养,不会有事的!”“真的吗?可是女儿昨日做了一个梦,梦到爹爹和朝廷作对,纪家被陛下查抄,女儿也难产血崩而亡,温祈砚迎娶了林家女,与她和和美美携手白头。”她就这么用噩梦的方式把她得知的话本子里所有的一切都给说出来了。言罢,双目含泪,好不可怜,纪绾沅是真的很害怕。纪丞相笑着哄她,“不会的,爹向你保证,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看吧,看她爹的样子,还是不信。
感觉她真的要死了。
见她神色实在不好,纪丞相哄了许久,还简略跟她说了一下朝廷的事情。说他早就知道陛下赐婚的用意不纯,但不得不顺势而为,时至今日,要是骤然打破局面,于纪家的局势不利。
“爹,你真的要造反?"纪绾沅神色复杂。纪丞相一怔,许久才道,“沅儿,父亲不希望你掺和进入这些事情里,但…你既然知道了,父亲也不瞒你,纪家便是要安分,也难了。”皇帝早就想要铲除纪家,不仅仅是为了查抄纪家和纪夫人的母族充盈空虚的国库,也是为了立威,为了稳固他的江山。其实早在一年前皇帝就不断给纪家泼脏水,另一面又捧着纪家,纪丞相如何不清楚这些把戏?这可是他拥护了许多年的帝王啊。坐以待毙吗?不。
“时局所迫,成王败寇,只能够放手一搏了…否则只能是死。
最后这句话,纪丞相没说。
他捏了捏纪绾沅的脸,转移了话茬,“你娘给你做了爱吃的菜,一会爹也陪着你用膳。”
确定了她爹的心思,纪绾沅哪有什么心思用膳。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