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脚底抹油迅速开溜。这一刻,在.欲.念翻腾之下,先前恍惚之间觉得纪绾沅似乎不爱他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不知怎的,思及此,他下意识将她的手腕捏得越发紧。在纪绾沅的惊呼之下,看着她恐惧的神情,温祈砚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我很难受…你先别走。”
“你…你到底怎么了?”
纪绾沅装傻充愣,仿佛没有感受到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大掌有多么滚.烫。他看着她。
若是之前,温祈砚必定会冷声嗤嘲问她不清楚么?第一次他便是如此说的。但眼下,为了大计,不能如此,更何况,这加了料的茶水还是他故意喝下去的。
纪绾沅一直不愿意同他更进一步亲密,上次她哭着吐露心声说是因为先前太用力了,回去之后一直做噩梦。
所以他一碰她,她便瑟缩,便害怕。
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必要在这件事情上下手,彻底消除她对他的恐惧。
男人久久不说话,一直捏着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越来越烫。即便是没有碰到他,纪绾沅都感受到了他传来的令人恐惧的灼热。“不管怎么样……你不舒服,我去给你请郎中,你先松开我。”曹欣呢?她去给他找曹欣来。
温祈砚看着她慌得一阵白一阵青的面庞,松开了她的手腕。纪绾沅火速开溜,可是门居然被上了好几道门?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空隙去回想,门怎么会在里面上了那么多道门?她慌不择路打开,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后面男人靠近的脚步声,寒颤都起来了,手有些许抖。
终于在温祈砚快要靠近她的时候,门门总算是被纪绾沅全都给取下来了,她心;中一喜,用力拉门发现打不开。
纪绾沅,“?”
她用力拉了几下,发现门真的打不开了,再凑近门缝一看,“?!”从外面被锁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门不仅上了很多门,还从外面锁住了,究竟是谁要害她?纪绾沅当即拍着门大喊,“来人!来人呐!翡翠!快来救我!”可是她歇斯底里叫了许多声,依旧是没有什么动静。根本就没有人来救她。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
男人已经靠近了,纪绾沅听到声音转过去,看着男人浮上.潮.红的俊脸,他的声音无比暗哑。
“我…门怎么会?”
“是我让人锁上的。"他道。
“你…!!”
纪绾沅第一反应便是温祈砚故意,可她不能跟他当面撕破对峙,就是问他,“你让人锁门做什么?快些打开啊?不是说不舒服吗,我去给你找郎中来。”
男人俯身下来,他没有吻她亲她,只是笼罩着她,纪绾沅已经感受到他周身八道热得不成样子了,热气扑面而来,灼得她快要融化。男人薄唇轻启,说话之间,暗哑加剧,
“曹表妹不安好心,在我的茶水当中下药,企图与我产生亲密,为了躲人,我才到这里来,却不想娘子也在此处。”他是这样认为的?
“阿…?“纪绾沅慌怕之下,不忘记作出震惊无比的样子。“曹、曹表妹居然是这样的人!"她故意愤愤道。“我…我回头一定将这件事情告知婆母和姨母。”她眼神飘忽,脚步开始往左边挪动,可方才挪了一小步,男人抬手按在了门扉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纪绾沅吓得顿住,还没等她往另外一边挪,温祈砚忽而俯身,将头埋搁在她的肩膀之上,颈窝之处。
又重又烫。
纪绾沅本就不平稳的呼吸,此刻可是起伏不断。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温祈砚只是好了那么一瞬,顷刻之间,压制下去的火又烧了上来。
纪绾沅只觉得肩膀之上搁置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烫手山芋”。“我很难受…"他慢吞吞跟她说话,语调很慢很沉重。纪绾沅六神无主,快吓哭了。
暂时想不到对策,她打算将自己给择出去,数不清第几次,将那个用烂的借口给抛出来。
“我有了身孕,不能跟你同房…”
“不是已经过三个月了么?"他问。
的确是过三个月了,纪绾沅还是昧着良心说没有。“我问过母亲,她说你已经过三个月了。”“你何时问的?“被戳破的纪绾沅有些尴尬,的确是已经到三个月了。“前些时。”
男人.埋.首在她的颈窝,磁沉的语调因为缓慢而显得闷。纪绾沅强词夺理,“婆母记错了,我昨儿才问了郎中,还不到三个月…“是吗?”
高大的男人压着她的肩膀,用滚烫的额去蹭她的细.颈。纪绾沅身上真的很香,吻起来也是甜甜的。他想亲她,却又不敢贸动,因为她还没有同意。若是直接亲了,必定又要闹,也不利于他的计谋。这药着实厉害,温祈砚觉得他仅存的理智正在被消烧,过不了多久,或许就会殆尽,此时此刻,他的额头之上已经冒出来不少冷汗珠子。纪绾沅边跟他说着话,手也边去推开他的头颅。使了一会,实在是推不开,她偏头,却也无济于事,因为温祈砚人高马大,实在是太重了。
她索性又开始挪脚,往另外一边跑。
可他就像是长了眼睛,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另外一只手也抬起来,按在门框上,她的耳畔处。
纪绾沅这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