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结.合他方才所说的话,纪绾沅惊觉,他不会又中药了吧?甚至还怀疑是她下的药?
纪绾沅心里一咯噔,神仙菩萨,天王老爷,她怕死怕得要命,给他下一次药都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可能再下第二次。
她不想跟温祈砚恶化关系,毕竟她即将“寄人篱下”,一条小命,不对,是两条……还有家中亲眷的生死悉数捏在他的手里。
如此严峻的情况,她只会想方设法修复两人之间的裂痕矛盾——即便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希望总是要有的,毕竟万一呢?谁说得准?
她哪里还敢给他下药。
于是,纪绾沅即刻陈情,“不——”
“砰!”
不是我三个字还不曾完整说出来,桌上的茶水果露都被男人拂袖扫落。
他盯着地上的狼藉,又刷地扫向她。
纪绾沅登时吓得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她已经顾不上地上要藏的糕点狼藉了。
而温祈砚也没心思再看她一心隐藏在裙衫之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想到在进门之时她的小动作,想必她就是在那时候在茶水里动了手脚吧?
今日不比前些时,门窗没有被封死,但他也没有退路了。
因为外面守着门的,不只是有温、纪两家的人,还有满院宾客,真闹到那个份上,恐怕打破了他维持的和平局面。
所以他大步上前,重重捏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丢抛到了床榻之上。
“你……”
纪绾沅被甩得晕乎乎的,难为她情急之下还护着肚子。
头上的凤冠倒散在床榻上,沉重的累赘终于脱散,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更沉重的压迫,犹如一座大山附压下来,将她困在山下,插.翅.难逃。
幸而床铺柔软,她才没有摔疼,但眩晕没有完全散尽,手腕和身子骨已经被他捏固住了。
仅得自由的一只手抵在两人之间,按触着男人的胸膛。
“温、温祈砚,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纪大小姐不清楚吗?”跟那日一样,男人的脸色很沉,声音含着情欲也冷萃得像冰。
“你你你你…你不要乱来!我怀孕了!”她已经又吓哭了,手指和腿都在抖。
“符太医说我前些时候吃的药冲了脉相,我不能跟你行房,不行的!”她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一张脸蛋本来就花污得厉害,泪水决堤,又增了泪痕,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她本来的样貌了,只知道脸小眼大鼻梁翘。
乌黑松软的长发散开在大红的床被之上,有一些顺着她摆动的头颅,流陷到了她的脖颈处,还有几缕横成在面颊鼻梁之上,狼狈不堪,可怜至极。
哭得好惨,挣扎得足够贞烈,却叫他生不起丝毫的怜惜,只有愤怒与恶心。
她凭什么接二连三给他下药,就这么喜欢做这件事情,喜欢他碰她?
看来,上一次的触碰还是不足以让她长教训了。
纪绾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她若是跟他行房便会小产,而她若是小产,此生便不会再身怀有孕的事情,温祈砚没听。
于是她又开始威胁,说他居然敢第二次这么粗.蛮.得对待她,明日她一定会让她的贴身丫鬟去丞相府传话,让她爹来给她出头,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丢给狗吃。
闻言,压着她阴着脸的俊美男人冷笑,动作之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还扯她的衣衫。
因为霞帔喜服穿戴繁琐,难以解开,他没有耐心,蛮力撕扯,只听哗啦一声!
露出了身下姑娘嫩白玉肤,还有半遮半掩的高山雪.峰在若隐若现。
“……”
好可怕!噩梦重现了,她又要被.撕.碎了,想到仿佛将她生生劈开成为两半的剧烈疼痛感觉。
纪绾沅哭得越发厉害,不仅仅是哭,她甚至开始呜哇哇叫人,嘴里不停喊着救命,杀人了!来人呐,救救她!
外面的婆子和小丫鬟,以及随从们,从砰砸的声音响起时,个个都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后面闹的动静自然都听见了,似乎是圆房的事情。
可这……就算是夫妻两人闹了分歧,到底在洞房花烛之夜,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开门去阻拦了。
又听了一会,听到似是衣料破裂的声音,纪绾沅凄厉喊着救命。
这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当众人心惊胆战不知道要不要敲门之时,她的求饶声消失了,只听到微弱的呜呜咽咽。
温祈砚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鬼哭狼嚎的声音短暂封住了。
但是她因为还有一只手能动弹,疯狂抓挠着,他的手一动,她居然低头朝着他的手背咬了上去。
即便是温祈砚动作很快,还是被她的尖牙给擦过一口。
他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
唇瓣饱满泛着红润……
两人短暂的视线交汇,对峙。
其中的争锋,谁都不让谁。
即便是她反抗的厉害,但药物在他身子骨里已经发散的厉害。
碰触到了她.身上的柔.软,越发叫他开始难受得.发.疼了。
温祈砚再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