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陈远疆收起匕首和针线盒走出库房。舒染抱着木杆和红布赶紧跟上。
回到工具棚外,陈远疆环顾了一下棚子前那片不大的空地。他选了个正对着棚门、地势稍高的位置,用脚拨开地上的碎石和杂草。然后蹲下身,从腰间悬挂的皮革工具套里,抽出一把短柄工兵铲。
舒染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有些惊讶。只见陈远疆用工兵铲在地上画了个十字定位,随即手腕发力,铲尖扎入土地。
泥土和碎石被迅速清理出来,一个深约半米的坑很快成型。
他站起身,将那根木旗杆竖起来,下端放进坑里。
接着,他走到旁边一堆碎土坯旁,挑拣出几块最大的,搬过来砸进坑里,紧紧塞在旗杆底部周围。
最后他拿起工兵铲,将挖出的土混合着碎石,重新填回坑中,用脚踩实跺平。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句废话,甚至没有看舒染一眼。当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时,一根笔直稳固的旗杆已经矗立在工具棚前。
“绳子。”他伸出手。
舒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进棚子里,从角落那堆杂物里翻出一截还算结实的粗麻绳递给他。
陈远疆接过绳子,在旗杆顶端下方半尺的位置打了个牢固的环扣,将绳子穿过。然后拿起那块旧红帆布,铺在还算平整的土坯讲台上。他抽出匕首割下红布多余的不规则边角,修整成一个相对规整的长方形。
接着,他用匕首在红布上端边缘扎出两个间距均匀的小孔。将麻绳的一端穿过小孔,打了个死结。另一头则垂下来。
陈远疆将麻绳的另一端在旗杆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活结固定好。他退后一步,检查了一下旗杆的稳固度和绳子的顺滑度。
“好了。”他收起匕首,目光扫过舒染,“升旗,要有仪式。该教的,不能含糊。”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朝着连部方向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土坯房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