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订了外卖凑在一起吃,因为谢霁初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还有不明情况的员工出言调侃。
“谢哥这是怎么了,咱们项目进展的不是挺顺利的吗?让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是老婆跑了呢,咱们之前最辛苦的时候也没…话没说完,因为旁边的朋友正在对他疯狂使眼色。员工一脸懵的闭嘴。
被无意戳到痛处,谢霁初没说话直接走开,把情绪带给别人毫无意义。他想自己待着,又不想自己待着。
后者的情绪出现在回到出租屋之后,没有开灯的出租屋,隔音很好,只能听到墙上猫尾表秒针走动的咔嗒声,一下,一下,带缓了心跳。他的脑袋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走进浴室,把衣服给洗了。夏知下雨天被淋湿的衣服换下来后没有带走,也是夏知很喜欢的,不能一直扔在那里。
路过镜子,谢霁初扭头望向镜中的自己,又迅速收回视线。知知现在在做什么?
夏知打了个喷嚏,她也在想谢霁初正在做什么,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吃过饭了吧?从那家狗屁公司辞职了吗?或许没有之前那么忙了,心情也轻松很多。夏知摇摇头,试图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她本来是打算休息好了就出门好好逛逛放松一下的,结果醒来之后却没了去做什么的精力,也不是不舒服,单纯的没兴致。夏知只是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做,任由时间流淌。大
A市一连几天的雨停止,太阳出来后把面上的水渍晒干,但已经降下的温度却没有重新提上去,甚至还有持续走低的架势。谢霁初的状态也正常不少,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但熟悉的朋友能察觉到他的日渐冷淡与藏于深处的焦躁。
“你和夏知还没和好啊?”
谢霁初动鼠标的手一顿,撩起眼睫,黑沉的凤眸直视朋友,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说:……很吵。”
朋友不好意思地耸肩,让他坚持一下,一会儿办公桌换完就不吵了。谢霁初没再应话。
朋友唉声叹气地说最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上个项目他们做得那么好,名气也打出去了,结果却跟被屏蔽了似的。他最近也很心乱,抓乱了头发,恨不得仰天长啸,“到底怎么回事啊?!”
像是为了回答这份疑问,有人上门了,姿态大摇大摆的,视线环顾一圈,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老同学,你不会把我忘了吧。“程枉抬着下巴,对着谢霁初讥讽开口,“就你也开起公司了?”
谢霁初眉目冷冽,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眼神彻底激怒了程枉。程枉开始挑刺儿,说他们这根本不能称为公司,就这么几张桌子,几个人,看着一个比一个没用,“很快就会倒闭吧。”他说的起兴,看到谢霁初的黑眼圈,心里更加畅快,得意到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没人来找你们这家小公司了吗?当然是因为我,我发话了,所以你和你这个小破公司就要从我眼前消失,懂吗?”程枉把桌子拍的震天响,又对那些茫然的员工发话,说他们公司可以出双倍甚至三倍的工资挖人。
一旁的朋友气得想给他一拳,勉强忍住了,“请立刻离开,不然我要请保安了。”
“保安?“程枉嗤笑,“放心吧,不仅是员工,就连你们租的这层楼,我也会出更多的钱买下来,我看你还算顺眼,你可以继续管他们,至于你,谢霁初…”他极刻意的停顿,“你要是愿意给我磕几个响头,也可以跟着我干。”莫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