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人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转身继续给江以阶和苏铃摇安置住处。陆青棠觉得江浔白这几日有些不对劲,自从白无烬来了后,他突然开始展现了自己尖锐锋利的一面,像根刺一样,又很幼稚。江浔白长手长脚的,不过几步就追上了陆青棠,他伸手一捞,将陆青棠挡在门前。
陆青棠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对上江浔白弯下腰与她平视的双眼,他桃花眼中倒映着她的模样,嘴角微扬,笑道:“陆青棠你别生气。”陆青棠绷着脸道:“把手拿开。”
江浔白笑意盈盈道:“你先别生气,你不生气了我就让你进去。”陆青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气冲冲道:“我就生气,你让开!”江浔白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往后退了一步,乖乖让开了,陆青棠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一时间有些呆愣。
他就这么让开了?
陆青棠没想太多就跨进房间,结果在关门时,江浔白忽然再次伸出了手,伸进了门缝内,用手将门卡住了。
陆青棠手下用力,却抵不过江浔白的力气,她从门缝里瞪他,脸蛋气鼓鼓的。
“江浔白,你做什么?!”
江浔白见她手下力气松了些,立刻推开了门,从门缝挤了进去,弯腰朝她笑着:“陆青棠,你气什么啊?”
说到这里,陆青棠立刻转身就走,江浔白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她怒道:“你好幼稚啊。”
江浔白立刻直起了腰:“陆青棠,你说什么呢?!谁幼稚了?!”陆青棠回头瞪他:“你为何和白无烬一见面就吵,整日在我耳边嗡嗡的,吵得我脑瓜子疼!”
“这个……“江浔白松了口气,笑道,“因为他有病。”陆青棠狐疑地瞥了一眼江浔白,他却忽然变了脸色,眼尾微微下垂,低声道:“果然是未婚夫妻啊,陆小姐还为他说话。”酸死了,白无烬他配吗?
陆青棠”
江浔白从哪儿学来的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呢。见江浔白有种赖着不愿意出去的样子,陆青棠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水,想起今日看见的患者,轻声道:“也不知南诏城中的怪病是天灾、人祸还是妖为呢?”
江浔白拿过茶杯,把玩在手中,一脸轻蔑道:“必定是妖为,这白无烬当真是废物至极,连这种事情都查不出来。”陆青棠怒道:“怎么又扯到白无烬了?”
江浔白斜斜地瞥了她一眼。
她急了,说她未婚夫一句,她就急了。
江浔白越发的讨厌白无烬。
他那废物凭什么得到她的偏心。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江浔白心中情绪翻涌,脸上却平淡得很,他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水,装作不经意地问:“陆小姐今日一直在维护白无烬,莫非是对他有什么心思?陆青棠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我对他能有什么心思,不过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未婚夫,我该如何面对他才正确呢?”陆青棠说着说着,竟开始苦恼起来了,别人是如何对待未婚夫的呢?她要不要去学一下,否则显得她有些格格不入。江浔白见她竞开始思考如何面对未婚夫,心中更气了。他凉声道:“什么破未婚夫,你就和对待陌生人一样就行了。”陆青棠惊讶道:"可是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么?”对待陌生人的方式对他不太好吧。
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竟在和最讨厌白无烬的人讨论如何面对白无烬。只听啪的一声,陆青棠被吓了个激灵,她赶忙回头看向江浔白,只见他手中的茶杯已被他生生捏碎了,他微微笑着,但手中却是满手的鲜血。陆青棠立即拿过帕子,担忧道:“杯子怎么碎了?白府的杯子质量可真不行一-江浔白,你疼不疼啊?”
江浔白垂眸看着满脸担忧的陆青棠,感受着从自己掌心传来的细碎的柔软和温热,那股躁意顿时消散了。
他轻笑道:"嗯,白家的茶杯就是不行。”陆青棠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收起了笑,哭诉道:“陆青棠,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