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不适,想来是她太过纯粹,毫无心机罢了。江浔白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这般纯粹的人当真会是戏本子中那个时刻容易黑化的女二么?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陆青棠没犹豫就趴到了江浔白背上。江浔白稳稳地背着她朝着来时路的反方向走去,陆青棠疑惑问:“你如何找到我的?”
她还以为等他找到她还需要很久呢。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江浔白一边感受着阵眼的气息,一边笑道:“我自有办法。”陆青棠心中更加好奇了,直到紫色共灵蝶扑扇着翅膀飞至她的肩膀,她惊叫道:“莫非是桃桃?!”
江浔白没说话,陆青棠顿时明白了,她笑道:“怪不得啊!原来是桃桃找到我的,我就说你怎么这般厉害啊!”
江浔白听着她捧一踩一的话,不可置信道:“你说我不厉害?”可是谁平日里天天夸他的?
陆青棠吐了吐舌,改口道:“哪有哪有,江二公子最厉害了!”江浔白听着她这敷衍至极的话,不恼反笑。经过这一茬,江浔白周身的郁气消散了些,他忽然想起什么事,装作不经意般道:"桃花酿好喝么?”
陆青棠想起桃花酿的口感,没多想便答道:“好喝。”“比起棠花酒如何?”
“桃花酿虽好,但我最爱棠花酒了。”
江浔白又问:“你掀了我的面具。”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摊主说的话,也想看陆青棠是否还记得昨夜喝醉后的事情。
陆青棠忘记了,她喝醉后总是断片,昨夜之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知道揭了面具的后果是什么,以为江浔白是在生气,于是她毫不迟疑地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陆青棠的态度让江浔白摸不着头脑,他只能知道她应当是没听见摊主的话,但他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昨夜之事。
倘若她还记得,那她为何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莫非她常与旁人亲密,觉得亲了他没什么吗?江浔白越想越生气,竞叫邪祟钻了空子,他把陆青棠放了下来,陆青棠很懵地站在地上,疑惑道:“江浔白,你生气了吗?”她以为他生气了,故而不愿背她了。
江浔白抿着嘴没说话,陆青棠抬眸却见他的双目不知何时变得更加红了,她担忧问:“江浔白,你的眼睛一一”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浔白攥住了双手,她被他骤然压到树干上,双手被他牢牢地举过头顶,使她被迫抬头和他对视着。她惊慌道:“江浔白,你怎么了?”
江浔白却没回答,翻涌而上的情绪和欲望占据了他的内心和头脑,他弯腰凑近陆青棠,凝视着她,轻声问:“陆青棠,昨夜之事你都忘记了吗?”陆青棠愣住了,她昨夜究竟做了什么?为何江浔白一副委屈生气的模样?他这副模样就仿佛她渣了他一样。
陆青棠试探着问:“我、我对你做了什么吗?”感觉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江浔白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呵笑出了声,陆青棠愈发地感到心虚,她努力找补道:“那个,有话好好说,我、我会补偿你的……”陆青棠对自己很是了解,她最多是吃了他的什么东西或者弄坏了他的什么东西,这些她都可以赔的。
江浔白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轻笑道:“哦?陆小姐想要怎么补偿我?”陆青棠心虚道:“我赔你如何?”
江浔白见她什么都没记起来,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便生出了一丝失落和怒意。
这些事情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就像只有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一样。她转头什么都忘记了,甚至连梦都不算。
江浔白的目光从她的双眼上一路往下移,最后落到了她的唇上,他眸色深了深,低叹道:“陆青棠啊陆青棠,你有时候还真是无情啊。”把他撩拨得心花怒放、心慌意乱,而后转身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陆青棠愣愣地看着江浔白,他的语气和他的神色充满了悲伤,可他的眼神却很是炽热,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眼神好像有了实质一般,看得陆青棠心尖部动,呼吸微滞。
江浔白俯身将她抱在怀中,而后低头咬上了她的肩头。他咬得很重,隔着衣裙,她都可以感受到他尖锐的牙齿。她肩膀生疼,轻呼出声,江浔白双目泛红,脸上一片冰凉。在舌尖触到一丝血腥味时,他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惊雷,他宛如大梦方醒般猝然松开了陆青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