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棠闻言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妖怪的线索。这只妖怪可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人,这在《妖异录》上也没有多少种妖怪可以做到,而他幻化成其他人前都会给予他们最亲近的人一个香囊,这算什么?是结契么?
陆青棠脑中隐隐有一个答案了:“无相妖。”江浔白赞赏道:“陆小姐果然聪明绝顶。”陆青棠疑惑道:“我见到了阿娘,我与他的契约应当是解了,那你呢,江二公子,你会看见谁呢?”
江浔白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我也好奇我会看见谁。”“前方有个门!”
陆青棠眼尖地看见长廊深处有一个似门非门的东西,长成门的模样,但其间冒着汩汩白雾,叫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这扇门给陆青棠一种错觉,仿佛经过了它他们都会去投胎转世一样。“去不去?”
江浔白轻声问她。
陆青棠忍受着心中的恐慌,点头:“去,当然要去!”万一阿爹就是被引到里边了呢?她得去看看。陆青棠和江浔白走进门里,待从门中出来后,陆青棠下意识唤了一声:“江浔白。”
然而,诡异的是,她身边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陆青棠猛地回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江浔白震惊且怪异的眼神,而后她便看见了身后长得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人”。
陆青棠从没想过,这种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跟真假美猴王一样,她现在正在想办法证明自己才是真的“陆青棠”。“我才是真的!”
陆青棠开口,那个和她长得一般无二的人也开口,她们几乎是同时开口。江浔白盯着面前的两个陆青棠神色复杂,他左看看右瞧瞧,看了大半天发现,她们甚至连太阳穴以下两厘米处的痣也一样,完全看不出哪里有区别。他想不通,为何进入门中时才只有一个陆青棠,出来时却多了一个,他有些头大:“要不,你们证明一下自己才是真的陆小姐吧?”陆青棠冷哼地别过头,却不想,另一个人也冷哼着别头,她们两个就好像镜子里的对方一样,下意识地动作都是一样的。江浔白见两个陆青棠都不愿意证明自己是真的那个,他无奈道:“大小姐,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了。”
陆青棠一想也对,他们还要去找阿爹呢,于是她率先开口:“我房间南面有一个开得正艳的荷花池。”
假陆青棠应当不知道自己家里的布局吧。
另一人道:“而北面靠着远山,种了无边无际的海棠花,这是阿爹阿娘在我出生时就种下的。”
陆青棠瞪大双眼:她怎么知道?!!
江浔白回想了一下陆府的布局,很遗憾地说:“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陆青棠气道:“阿爹书房里挂着一幅阿娘的画像,他从不让人看、更别提触碰了!″
另一人道:“阿爹书桌上有一方刻着海棠花的洮河砚,那是从前阿娘送给他的。”
陆青棠:“我有江二公子送的符纸。”
另一人:“江二公子可送了我两次哦。”
江浔白看着两个长得一般无二的人在这争个没完没了,他忍不住打断:“行了行了,既然你们都无法证明哪个是真正的陆小姐,那我们不妨先逛一逛?”陆青棠要被气死了:“我才是真的!”
另一人也道:“我才是真的。”
江浔白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走吧走吧。”陆青棠被气得七窍生烟:“江浔白你敷衍谁呢!”没料到,另一人也同时脱口而出。
江浔白笑意盈盈地盯着陆青棠,陆青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的,她怒道:“你看什么?"再看也分不出真假。
江浔白也不恼,指了指她的袖子,笑道:“陆小姐,你衣服脏了。”陆青棠将自己手腕处的袖子撩开了些,果然看见上边沾染了一些灰尘,她冷着脸掸了掸衣袖。
江浔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尽是笑意,而后率先往前走了几步。陆青棠冷哼一声跟上江浔白,另一人也是如出一辙。陆青棠”
门后方是一个偌大的房间,房中空荡荡的,但房间四周却有很多很多面窗,陆青棠疑惑不已:“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窗子?”“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浔白说着,推开一扇窗子,在他推开窗子的那个瞬间狂风忽然开始大作,周围的门窗被吹得呼呼作响,江浔白指尖夹着一张符纸,而后那张符纸化作一道黄光在窗边飞了一圈,狂风变小了些。但不过一会儿,狂风怒号而来,无数窗子被吹开了。窗外不知是什么东西,但房间内的几人只见无数画面在那些窗子里放映着,就像数不胜数的电视机在播放连续剧一样。不仅是江浔白,连陆青棠也被那些画面吸引了注意力。最近的一个窗子里是一个年迈的老妪正慈爱地盯着为她梳头发的妇人,阳光恰到好处地洒在她们身上,还有拿着风筝的小孩子从屋外跑进来,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温馨无比。
画面一转,是一个漆黑的棺材和纷纷扬扬的纸钱,还有悲痛的哭嚎声。下一个窗子里一盏豆大的烛火泛着暖黄色的光芒,陈旧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手边放着女红,是在给家里人缝制衣裳,她时不时地抬眸看看对面,眉眼弯弯,很是幸福的模样。她对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孩子,男人正在逗小孩,把小孩子逗得哈哈大笑,欢声笑语从那间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