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天王然后独自称王!而你,就是我宏图伟业上的肱骨之臣!”时谣激动得语无伦次,兴奋到脸都红了,恨不得和温言律当场结义。温言律无声勾起嘴角。
他起身:“走了。”
时谣将喝空的饮料瓶丢进垃圾桶,哒哒哒跟上了。但走了一会儿,她就发现晚上的气温越来越热。她想把外套脱了,但刚扯下一个肩膀又觉得冷;她盖上,又觉得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热出幻觉了,还是刚刚太激动没缓过神来,眼前的温言律怎么长了四个脑袋?
时谣狐疑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走了一段路,却发现时谣没跟上来,温言律疑惑地转头去找她。身后影影绰绰,时谣不在人群之中。
过个马路的功夫,人就丢了?
温言律转头四处搜寻。
周围没有,马路上没有,街对面……
温言律顿了一下。
时谣正站在灯火幽微的对街,歪头看自己。温言律的心跳一下子乱了。
那一瞬间,他明悟了辛弃疾那首青玉案。
众里寻她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时谣就这么无声地看着自己,她的双眸里倒映着他身后广告屏幕发出的彩光,在黑暗里显得是那么亮,好像宝石的火彩。温言律的喉结上下滚动。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认真、专注。
好像释放着什么信号般。
温言律被她的眼睛蛊惑,控制不住遥遥回望,终于等到红绿灯变绿,他加快速度经过斑马线,停在了她的面前。
“站在这里做什么?”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时谣的目光就锁定在了他的身上,跟个泡泡糖似的,黏糊糊的。
温言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只能下意识去躲闪她的视线,手已经比脑子快一步,接过了时谣手里的购物袋。时谣还是没说话。
温言律顿了顿:“你累了吗?”
时谣却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往前拽。
温言律躲闪不及,整个人被她往前带去,瞬间距离她的脸近了几分。太近了……
他刚要躲开,时谣却捧住了他的脸,皱眉仔细观察着。那毫不避讳打量的目光令温言律不敢直视她的双眸,只能垂下眼睫,轻声呼唤她的名字:″时谣?”
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都要亲上去了。那捧着他脸的纤纤玉手突然移动,时谣整个人靠得更近,几乎整个人要贴上他的身躯。
指尖划过他的肌肤,停在了他的镜框旁。
时谣将它取了下来。
温言律愕然抬眼。
他的眼镜戴在了时谣的脸上。
那张白净的小脸微皱,似乎不太适应眼镜带来的眩晕感,眼神迷迷瞪瞪的。但温言律却无法形容他看到眼镜出现在时谣脸上那一刻的心情。好像有潮水猛烈上涨,卷席他的心湖。
戴上眼镜后,时谣又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然后发出软绵绵的一声:“数…她苦恼道:“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清你?”
看不清…什么?
温言律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没有这么反应迟钝过。他此刻眼前一片模糊,耳朵好像也听不清了,只能听到时谣喃喃的轻语,就跟小猫一样挠人。
时谣摘掉眼镜,困惑地看着眼前分裂成四重的温言律。“有四个你。”
“嗯?”
时谣又把眼镜戴上了,眯着眼努力数数:“现在……现在有五个……不对,是六个……”
温言律”
温言律这才冷静下来,打量着明显不对劲的时谣。双颊泛红,眼神迷蒙,站着还有点摇晃。
见眼镜对自己不起作用,时谣苦恼地将眼镜戴回了温言律的脸上,眼睛腿还戳了他的眼皮好几下,废了好大劲才戴回去。做完这些,时谣不仅没有一点擅自用别人东西的歉意,还理直气壮地道:“你这个一点都不好用……你换个、换个看得清的。”…还嫌弃起他的东西来了。
温言律立刻就想到了刚才那瓶饮料。
那饮料口感不错,喝了一口后不久他脑袋就有点发晕,但他以为只是打游戏导致的肾上腺素飙升,便没有管。
难道那不是饮料,是酒?
他皱眉,轻轻扶住晃晃悠悠的小醉鬼:“你喝酒了?”小醉鬼打了个嗝,气势汹汹地一叉腰:“我不喝酒的!你、你怎么冤枉人呢!”
得,这是真醉了。
温言律感觉有点头疼。
“能走吗?我们回去。”
时谣:“好热。”
“那你把外套脱了给我。”
“冷。”
“披着。”
时谣疑惑地张开嘴巴:“啊?”
“外套脱下来然后披着。”
时谣迟钝地照做了。
但把外套脱下来后,她又迷糊起来:“外套…披哪里呀?”温言律”
迷迷糊糊的小醉鬼是很可爱,但是智商好像掉线了。他头疼地放下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时谣手上的外套给她披上。他披上。
时谣给他抖下去。
他再披上。
时谣又给他抖下去。
温言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