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怕奶奶迟迟见她没回家会忍不住来学校找她,花区离圣斯特学院这么远,奶奶还在生病,一路走过来的话身体肯定遭不住。
其实时谣不是很担心,她记得在书里姜望舒也没有被关一个晚上,男主很快就会来救她了。
但见姜望舒一脸焦急,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不由得有些心软:“别哭,晚点应该会有人找到我们的。”
“时谣……”姜望舒不自觉地依赖着她,无措极了,“我们真的能出去吗?我不想被关一个晚上,我奶奶她身体不好,我需要回去照顾她。”
被姜望舒这么一提醒,时谣想起了更多原著里的细节。
姜望舒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好心的奶奶收养。这次姜望舒被锁在更衣室许久,姜奶奶担心孙女,往圣斯特学院赶。等姜望舒被男主从更衣室里救出来时,姜奶奶已经因为忧思过度,一口气没喘匀,昏倒在了路边。
时谣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是如果等男主来解救的话,姜奶奶肯定已经出事了。
时谣微微皱眉,目光往更衣室四周搜寻着,冷静地安慰着姜望舒:“别担心,奶奶会没事的。”
时谣走到窗边,往楼下看,却发现更衣室在三楼,而且这个窗帘子挺大挺厚实的,时谣伸手用力拽了拽窗帘,发现布料没有丝毫变形,满意极了。
“望舒,我有办法了。”
时谣回头看着姜望舒,眼睛很亮。
姜望舒看她搬着椅子去解窗帘,就猜到了她要干什么,大惊失色:“不行!一不小心会摔下去的!”
时谣却没听她的劝阻,将窗帘全部拆了下来,开始一段一段地打结,然后从窗户里放下去试试长度。
长度刚好够放一个人下去。
时谣将窗帘在柜子上绑死,试了试力道,窗帘之间的衔接处没有崩。但出于安全起见,时谣还是加固了绳结。
她瞥了眼姜望舒:“来帮我一把。”
姜望舒却坚决不同意她做这么危险的事,猛猛摇头:“不行!”
“墙上有水管,我可以借力的,而且楼层不算太高,不会出事。”时谣耐心解释。
“不可以,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
“你不是着急回去看奶奶吗?我下去然后上来帮你开门,你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啊!”
时谣定定地看着姜望舒,却又想起姜奶奶因为这次昏迷,重病不起,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的事。
跟失去最亲的人相比,她的一时危机有什么重要。时谣不想看到姜望舒失去亲人痛苦的样子,对着她笑了:“没问题的,相信我。”
那一笑明媚又自信,让人信服。
就算没人帮忙拉着,下去也不是难事,时谣便跨坐上了窗台,吓得姜望舒飞扑上去,扯住了她腰上的绳子:“时谣!”
时谣回过头,神色轻松:“那你拉好哦,我很快就上来。”
时谣便低头踩住水管,顺着墙面下去了。
姜望舒想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紧紧地帮她拉住绳子,紧张地盯着时谣。
好在时谣有惊无险,矫健地落地了。
姜望舒松了一大口气。
她在底下对姜望舒喊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姜望舒点头,心中的石头稳稳落地:“嗯!”
时谣解了身上的绳子,连忙去给姜望舒开门。
门一开,姜望舒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眸中全是紧张之色。
她深深地看着时谣:“你——”
时谣轻笑:“区区三楼,我没事的。”
见时谣笑得风轻云淡,姜望舒佩服她的勇气,如果是换做她的话,她只能无措地在更衣室等待着救援,根本不敢往楼下跳。
时谣这个人在她心里的印象再一次刷新,姜望舒深吸了一口气,诚恳道:“谢谢你,我们一起走吧?”
时谣摇头:“我留下来收拾更衣室,你快去给奶奶打电话报平安。”
对,奶奶!
一想到奶奶,姜望舒立刻又把一切抛之脑后了,她对时谣点点头,就准备往教室的方向跑。但似乎又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
“时谣,刚刚我听到把我关起来的人说,是你指使她们干的。”
时谣没想到这锅还能丢自己身上,哭笑不得:“我指使的话,我干嘛要把自己也关起来呢?”
“我知道不是你。但我刚刚因为她们的话误会你了,对不起。”
姜望舒对着时谣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又急着离开,很快就跑远了。
时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回更衣室将窗帘复原,其实她自己也是有点怕的,不然也不会从三楼水管下去还给自己绑条救生绳。
等她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西沉,天幕像一片深蓝的丝绒,零散的碎星像丝绒上面的水钻,悬浮在天空。
夜幕已至。
时谣收拾好自己的包,准备去监控室查一下到底是谁干了坏事还往她头上泼脏水,却没想到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和她差点撞上了。
两人俱是一惊。
时谣抬头往上看,一张盛世美颜映入眼帘,桃花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