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程雪案纹丝不动,便变本加厉改成了用紧握的拳头锤在胸口,情绪也越来越崩溃:“看着大家为你担忧你很高兴是吗?你怎么能安然地躺在这里,眼睁睁看着这些爱你的人每日以泪洗面啊!”程雪案任由洛迎窗在自己身上发泄着,额头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牢牢圈住洛迎窗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凸起的青筋将冷汗抖落,指尖也用力到发白,嘴巴里还喃喃地念着洛迎窗的名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反复低语着向她道歉:“我错了……对不起,洛儿…这不是,我的本意…正在气头上的洛迎窗并未觉察到程雪案身体的变化,她猛地一用力拿手肘撞向了程雪案的腹部,虽然威胁性不大,但已经足以让勉强支撑的程雪案松懈了一些力道。
“我对二殿下的心思没兴趣,还请二殿下早日休养完毕后,速速离开云落城。”
洛迎窗松了口气,毫不客气地背对着程雪案放了句狠话,可却没有听到料想之中的回应,她下意识回头一瞧,却见程雪案正一脸苍白地倚靠在地上,一手搭在床边,一手按住自己的腹部,那模样看起来极其痛苦。洛迎窗心下一颤,惊呼道:“程雪案!”
程雪案只觉得一道轻巧的身影向自己扑了过来,他隐约能听到洛迎窗在喊自己的名字,只是他仅仅能勉强无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试图向洛迎窗露出一道浅浅的微笑,却没能回应她只言片语,便再次陷入了黑暗的昏迷之中。等程雪案睁开眼皮时,房间里早就没有洛迎窗的身影了,他有些落寞地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试图撑起半个身子,但手臂还是使不出力气。“在你身体完全恢复之前,最好还是老实点。”一道苍老却稳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程雪案循声望去,便见尉迟敬端坐在圆桌旁,悠闲地喝着茶。
程雪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便只是艰涩地唤了一声:………尉迟,先生……”
尉迟敬倒是没对程雪案兴师问罪,反而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看起了他的笑话:“你自己耍这种小心思糊弄洛姑娘也就罢了,还非要拉楼叙白下水,这些可倒好,他家那位流筝姑娘气得都把他赶出了房间,你昏睡这两天,净在你这里凑活着打地铺了。”
程雪案终究是心里过意不去,滚了滚喉咙,还算是有良心地问道:…他人呢?″
“白日里凑到流筝姑娘身边献殷勤,入夜后就凑到你屋里来互相取暖。“尉迟敬吹了吹手中的热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又瞧了瞧窗外的天色,才不紧不慢道,“现在这个时辰,估计正忙着给跑堂的流筝姑娘端茶送水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