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有点行医的本事,总不至于饿死自己,如此漂泊一生,得过且过吧。”话毕,流筝并没有直接回答,就在楼叙白觉得奇怪,刚要转身时,流筝的手突然停在了他的肩头,微微用力,然后似是下了决心般,语气诚恳:“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找个闲适自在的地方,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那一瞬间,楼叙白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猛地回过头来,不可思议地望向流筝那张浅笑嫣然的脸,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筝儿……”
“之前你是小王爷,我不过一介罪臣之女,地位悬殊,又背负家仇,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弃你……"流筝垂眸注视着楼叙白,清澈的双眸里倒映出他的惊诧,然后那只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侧脸,摸了摸他冒出的胡茬,带着些未知的不自信,莞尔一笑,“但如今,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流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只听见扑通一声,激动难耐的楼叙白突然从水中一跃而起,而浴桶中的水也随着这剧烈的动作而溢了出去,溅湿了流筝的裙摆,而毫无防备的流筝就这样被浑身赤裸的男人直接双手搂在了怀里,死死地圈住了她。
湿润感和热度同时从下至上遍布两个人的身体,流筝终于回过神来,又羞又恼地将本就虚弱的楼叙白一掌推回了浴桶,又是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你,你放肆!流氓!”
流筝的衣衫几乎都湿透了,薄纱沾了水后服帖在流筝的身上,勾勒出她若现若现的线条,不由让目不转睛的楼叙白滚了滚喉咙,浑身上下又火热又胀痛。流筝后知后觉发现楼叙白正在看哪里,赶忙从一旁的书架上扯下一条干净的毛巾裹在自己身上,然后随手抓起楼叙白方才脱下的脏衣服,就砸到了他的脸上,楼叙白见她这副小女人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些轻快的诚恳:“我错了。”
但流筝却不再跟他拉扯,直接气呼呼地跑了出去,留下楼叙白一个人坐在一大半水都溢出去的浴桶里,心里美滋滋地回味起方才流筝的真情流露。大概是因为流筝还因为方才在房间里发生的意外而害羞,于是后来则是付山海敲开了他的房间来帮他上药,楼叙白心虚,自然没敢多问。不过付山海作为一位慈祥的老父亲,似是早就已经看穿了一切:“小王爷还是对我们家小丫头情深难断吗?”
楼叙白却是自嘲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付山海的问题:“我早就不是什么小王爷了,还请山海叔直呼我的名字吧。”
“好啊叙白,不过小丫头喊我一声干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楼叙白微怔,盯着付山海,似是在确定他方才那番话的意思。“两个丫头从小心事就重,大丫头就不必说了,同程公子实在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而小丫头呢,先前也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矛盾不已,如今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