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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3 / 4)

闻到好闻的香薰味道,空调的温度看得让人昏昏欲睡。那是个女技师,在一旁让岑星晚脱了衣服,躺到单人床上。孙轲没有跟进来,苗苗在一旁看着,要不要搭把手。李清予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用手撑着下巴,跟岑星晚聊天。但是房间布置的太适合睡觉了,岑星晚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昏沉,李清予没有叫醒她,靠在沙发上一起闭上眼睛。

技师的技术再好,但是用力把僵硬的肌肉揉开的时候,她还是被疼醒了。那女技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动作再……”岑星晚摇头,对她笑:“没关系,很舒服,继续吧。”然后她的目光投向沙发上,一下就看到了李清予正靠在沙发上休憩。她打了个盹反而没有那么瞌睡了,就趴在枕头上看李清予睡觉。李清予头靠在沙发背上,眉宇舒朗,浓长的睫毛安静地垂落着,睡着的样子比他睁开眼的时候看起来无害得多,看起来更有一种无辜的孩子气般的感觉。把李清予放到娱乐圈,这家伙一定也不会跟男明星逊色到哪儿去吧。不过这念头一升起,岑星晚就算再无知都知道这条路对李清予绝无可能。她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正要转开眼,忽然目光一顿,落到了李清予的耳朵上,发现他左边的耳廓有些发红。

不像是正常的红,有些像红肿,岑星晚心里琢磨着李清予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耳廓变成这样。

就看到正在小睡的李清予无意识地用手指磨蹭他的左耳,岑星晚一时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他为什么把自己的耳朵弄成这样了。她轻声喊住技师,然后起身坐起来,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李清予身边。

按摩之后,身体果然舒展多了,岑星晚很小心地不碰到李清予的坐到他旁边,果然没有吵醒李清予。

旁边苗苗不动声色地往她这边瞥了一眼,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情侣的小把戏,没太在意,然后抬头看向技师,发现她有些尴尬,就起身示意她和自己先去隔壁房间,等一会儿过来。

岑星晚没有注意到苗苗和技师,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李清予的耳廓,好像真的是冻出来的红肿,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李清予身娇肉贵,皮肤又白,耳廓发红特别显眼。

确认了是冻疮之后,岑星晚望着李清予孩子般稚气的面孔,心说让你去车里待着不听,非要去看我拍戏,看吧,才一个上午不到,你的身体就受不了了。还好这家伙还戴着手套,所以那双能当手模的手没事。心里这么碎碎念着,但是岑星晚也不是没有感动,她确实是很生李清予气的,喜怒无常发脾气的人,她招架不住,心里生出了些许后悔。但现在李清予为了看照她,没有直接把她叫出剧组,硬生生吹了半天冷风,还把自己的耳廓冻坏了。

她表情复杂,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的睡颜,大少爷学人硬吃苦干嘛,苦肉计啊。

然而她的呼吸紊乱,李清予已经感受到了,就见他的眼皮动了动,一点前兆没有,倏地睁开眼。

黑色眼眸对上岑星晚复杂的神情,李清予一怔,他眨了一下眼睛,还没有进行下一个动作,岑星晚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巴掌大的小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李清予,下次如果生气,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原因,"岑星晚温软的声音闷闷地响起,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听起来极为可怜,“我这个人是没有你聪明,所以你对我耐心一点,好不好?”

李清予还没弄清为什么岑星晚忽然就变了态度,睡着之前,她对自己还有些气鼓鼓的。

正要回答她,他感觉到一股痒意从左边的耳朵传来,他伸手摸了摸,摸到红肿的凸起,愣了一下,脸色都变了,说:“你看下我耳朵怎么了?被什么虫子咬了吗?”

他一边摸着,一边松开岑星晚,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觉得沙发不干净、藏了咬人的害虫一样。

岑星晚跟着站起来,李清予侧头凑近让她看,岑星晚就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的手继续摸冻疮的部位。

“不是虫子咬的,是今天上午你被冷风吹到了,长了冻疮。"岑星晚安抚一样的说,“这个很容易好的,待会儿我们拿点冻疮药就行了。”李清予”

他沉默,现在不止觉得耳廓长冻疮的地方发热,自己的脸上也因为缺乏常识感觉到了一点发热。

早上的时候,岑星晚确实是让他别下车,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和她一样吹了一会儿冷风就长了冻疮。

他不再关注自己的耳朵,而是低下头去看岑星晚的脸、耳朵、还有她的手指,企图找到她和他一样会被冻伤的症状。岑星晚也发现了他的企图,不由心中好笑,觉得他小孩子脾气,怕他难为情起来,就和他解释说:“我不一样,我在光照下面,那个灯会发热,所以我那里的温度反而没有那么低。”

因此,被冻伤的只有大少爷一个人。

李清予重新坐了下来,他对岑星晚说:“好痒。”岑星晚理解地点点头,但是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伸手去挠,说:“我们去医院拿点冻疮药吧,抹一下,很快就好了。”她提高声音叫了一声苗苗,然后说他们要再去一趟医院。李清予却反手拽了她,抬头看她:“你按摩完了吗?”他看到腕表的时间,跟约好的按摩还差一个小时。岑星晚说:“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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