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有这位大人。“她很是热情地将几人迎了进去,“锅子已经备好了。”
贺兰适随手扔给她两块碎银子:“待会儿我们进去之后,就不用再来伺候了。”
“好嘞。"店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何榆在来到大梁,便只在冬日吃锅子吃的多些,毕竞没有空调,尤其是夏天吃起来属实是热。
不过北狄常年温度都不高,尤其这会儿已经赶上大梁冬季的温度了,正是吃锅子的好时候。
她很是期待地夹了一片鲜嫩的羊肉。
“如何?“贺兰适问她,“梁国能吃到的北狄羊终究还是没有在这里的新鲜吧。”
何榆无话可说,当真是鲜美。
眼看何榆吃的起劲,贺兰适和贺兰衢并不怎么同她说话,只是默默等她吃饱喝足之后,又命人呈上奶糕作饭后甜点,这才引出了话头。人吃的舒服了之后,心情也会很好。
面对贺兰适的问题,何榆明显回答得也更有耐心了:“……文治大约也就是这些了,武艺的话,说来惭愧,我对不少兵器都有所涉猎,只是都不精通罢了。贺兰适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济川这就是妄自菲薄了,你的武艺可是阿非都承认的好,阿非向来傲气,很少服人的。”“当日不过是一些小算计罢了。“何榆摇了摇头,没有当真。贺兰适看出来何榆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想了想,又说道:“说起来,济川是不是对我北狄的圣山还不太了解?”
一提到圣山,原本有些沉默寡言的贺兰衢一下眼睛都变亮了。何榆看了出来,顺水推舟地说道:“还请大人为下官解惑了。”贺兰适看的好笑:“阿衢可以说是贺兰氏,乃至整个北狄,对月神最为虔诚之人了。”
“我们姐妹幼时,母亲并不怎么管教我们,只是将我们四散开来分到不同的地方生活。”
“我被送去了国相手下,阿衢则是被送去了圣山。”“当时圣山上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圣子圣男,只有几位神侍守着。“贺兰衢接过了贺兰适的话,“我从小就是听着月神大人的事迹长大的。”她看着何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可是听起来几位大人成长的环境差的很大。“何榆有些不解,“难道不会很不公平吗?”
“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贺兰适似乎觉得有些有趣:“济川,就比方说你我出身都优渥,那相较于贫苦的百姓,难道公平吗?”
“人从出生那刻起,便已经不公平了。”
贺兰适一直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难得正色了起来,甚至有些严肃:“所以,我们也不会质疑母亲的决定,因为我们已经足够幸运了,不是吗?”何榆很惊讶于贺兰适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但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道理。“而且,虽说王姐在国相府上的吃穿用度都很好,但我时刻都在月神的照耀下。"贺兰衢冲何榆笑了笑,“我们都有对方没有的东西。”“何大人愿意去圣山看看吗?据我所知,梁国似乎并没有信仰神明。“她邀请何榆。
“好啊。”
何榆很愿意在北狄多看一看,了解北狄人的信仰,也会更加了解北狄人的行为逻辑。
大
“我们长大后,就都回到宫里了。”
边上山贺兰衢边同何榆解释:“从小照顾我的神侍很快就离开了,但很快又有新的神侍被选了上来。”
“不过一切都在变好了。”
她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月神选出了圣男,只要我能足够虔诚请大人出山,定能使月神大人的光芒照耀到北狄的每个角落,护佑北狄人一往无前。”何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圣男也很是好奇,不知听起来没有实体的月神是如何选出此人的,托梦吗?
她一直对这些玄学很感兴趣,因此加快了几步,跟着贺兰衢走了上去。殿外的神侍一看到是贺兰衢,只是习以为常地行了个礼。倒是何榆这个生脸,还是并非北狄面孔的生脸,引得她们多看了几眼。“圣男大人,贺兰衢求见。"贺兰衢很是恭敬。“大人请进。"神侍来为她引路。
何榆终于见到了她好奇了一路的圣男的真面目。好生漂亮的人!
她的眼里写满了惊艳,尤其是此人的异域特征并不明确,少了几分深邃,多了几分圣洁。
只是,这人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