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发髻,梳通了头发,又放她在矮凳上,重新打了一盆水,脱她的袜子。王十六吃了一惊,难道他,要给她洗脚?本能地想拒绝,又在最后一刻忍住。
他还是在测试她,看她会不会服从。他愿意做这种奴仆做的活,她又何必管他。
裴恕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脱掉她的袜子,握着她的脚,放进盆中。
细细的脚踝,微微隆起的足弓,圆圆的脚跟,无一处不可爱。手插进指缝,一根一根,细细清洗,又移上去,虎口一合,握住踝骨。比手腕粗些有限,精致得像个玩器,这个围度,刚刚正好。呼吸有些发沉,裴恕拿过布巾细细擦干,握在手中。皮肤柔腻,带着微微的湿意,让人从牙缝里,一阵一阵发痒。裴恕低头,含住。
王十六低呼一声,足尖绷紧了,苦苦支撑。他的吻潮湿,粘热,像暴雨前的夏夜,沉闷着罩住,让人在抗拒厌恶之中,慢慢又生出别的什么东西。这感觉让她陡然惊慌,终是忍不住推他:“不要,裴恕,别碰我!”裴恕抬头,她眼中的厌恶还没来得及藏好,慌张着试图掩饰:“脏,不能亲那里。”
脏么?只要能摧毁薛临留下的记忆,他不介意做更脏的。探手入怀,指尖触到细细的银链,比着她的尺寸做的,精致,美丽,牢固。王十六喘息着,知道方才大约是露出了破绽,伸手抚他的脸,想要安抚几句,脚踝上蓦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