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咽了回去:“好。”
裴恕牵着马,向僻静街道走去。以他的身份若是公然在成德露面,既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想,也不利于她探查,所以他此行一概从简,下处也只是找了一个干净便利的客栈而已。
王十六的目光落在他握着缰绳的手上。从前她骑马回来,薛临也都是这样为她牵着马,送她到家。
在不知觉的时候,红了眼梢,伸手握住他的手。很凉,他千里迢迢赶来,风餐露宿,想来也是凉的。
裴恕觉到她手心的暖意,细细的手指包裹着他的,她从马背上俯身,迷迷蒙蒙一双眼:"裴恕。”
让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在难以言说的爱恋中,低低嗯了一声。王十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么多话,对他的,对薛临的,混乱着掺杂在一起,让人再一次,模糊了他们的区别。紧紧握着他的手,许久,说出的全是不相干的话:“裴恕,你今天,穿得好生素净。”几乎跟她一样了,她也是素服麻鞋,发髻上一根素银簪子,她是为薛临服丧,那么他呢?
裴恕顿了顿,许多话都在嘴边,到头来,却也是答非所问:“观潮,薛临,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