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的发作,挥之不去的柔软滋味。若是我死了,你会想起我吗?
案上孤灯一盏,裴恕伸手,两指合拢捏住烛心,掐灭。在黑暗中有种异样的清醒,恐怕,是忘不掉了吧。
无论多么抗拒,厌恶,疑虑,她终是执拗着,横冲直撞的,在他心心里留下了重重一笔。
翌日一早。
王十六起身时,裴恕已经走了,郭俭候在院中:“郎君命我护送王女郎回城。”
王十六怔了下,一阵失落。昨晚他没有拒绝她的吻,他甚至还握了她的手,她以为他们之间总比从前能亲近点,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妄想。手上伊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懒懒道:“走吧。”车马驶出驿站,向着长安城的方向行去,裴恕从墙后走出。整整一夜,他片刻也没能合眼,脑中反反复复,总想着她那些话。先问妹妹,再问母亲,她的入手点很准确,这些,都是他藏在心里,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