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轰炸?”塞西尔皱眉:“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事?”
“哦,只是街头巷尾的传言罢了。"兰波轻轻笑了,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卷发,“人们总爱谈论这些可怕的事情,我们这些敏感的艺术家听到得尤其多。也许只是我想太多了?”
塞西尔半信半疑,但很快,疑虑被美人的眼波打散。半个小时过去,毒素开始发挥作用。
塞西尔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挤压他的心脏。他的脸色迅速变得煞白,视线也开始模糊,周围的声音忽远忽近。“保、保镖,我……我感觉不太……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向前一栽。兰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同时用手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发出声音。
“可以行动了。”
茧一眠和兰波一左一右架起塞西尔,通过露台的边缘,将他送到楼下。茧一眠抓着塞西尔的一条胳膊,兰波抓着另一条,像拎一只袋子似的,将他悬在半空中。随后两人同时松手,塞西尔砰地一声落在楼下房间的地板上,像一袋粉碎的面粉。
茧一眠和兰波紧随其后跳下,落在地上,兰波还顺势踩了一脚。因为刚才的颠簸,塞西尔的身体更加虚弱。两人将他放在扶手椅上,他立刻像一滩泥般瘫软下去,头歪向一边,呼吸急促。茧一眠锁上门,拉上窗帘,确保无人能看见里面的情况。当他再次转身时,兰波已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眼中杀意毕现,像是随时会把人豁开为法兰西死去的人民偿命。
茧一眠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走到塞西尔面前:“签署这份忏悔书,承认您的罪行,揭露您背后的支持者。”
塞西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药物的作用压制,只能无力地瘫回椅子,“我不会签……”
他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任何错…”“这种毒素会在二十分钟内致命,除非您签署文件,我们才会给您解药。”塞西尔的眼神在恐惧与愤怒间摇摆,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病态。“为什么露出这种眼神呢?在您主导的几次战争中,不乏用毒气攻击平民。战场上的士兵死状凄惨,而您现在的处境比他们好上几百倍。”塞西尔的声音虚弱但固执,“外行人……你不明白,那是为了国家利益……必要的牺牲……
兰波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同僚的惨状,死死攥紧了拳头。茧一眠走近几步,收起敬称,恶狠狠地说:“你口中的牺牲者都有名有姓,有家人、有梦想的可怜人,而你只把他们当作犁地的牲口。”塞西尔闭上眼睛,喘息加重:“政治……有时需要…残忍的决…”茧一眠:“那我也可以对你进行这份残忍的决断吧。”塞西尔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在死亡的威胁下,颤抖着去拿钢笔。忽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塞西尔先生?您在里面吗?”
同时,兰波的通讯器震动起来。他接通后,里面传来魏尔伦急迫的声音:“不能开门,那个英国女人忽然带着一大堆媒体在门外候着,似乎要抓你们。塞西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想要呼喊,但兰波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
茧一眠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向下方望去。楼下的花园里也站着一群人,手中举着摄像机,正向上张望。他们被阴了,这是等着他们杀了人,然后抓现行。葛蕾特夫人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兰波深深闭了闭眼,像是在忍受巨大的屈辱。他居然被以一个这么拙劣的方式被阴了!这是奇耻大辱!
敲门声越来越响,几乎要撞开门了。
茧一眠见兰波没有动作,决定先行动起来。他走到塞西尔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便宜你了。”
随后,他双手扣住塞西尔的下巴和后脑,猛地一扭。喀嚓!
塞西尔的头歪到一边,像个坏掉的玩偶,眼睛还睁着,满是不可置信。兰波震惊地低吼,“你疯了!他死了,你我都脱不开干系!”兰波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可能性,难道这个英国人也和那女人是一伙的?自己被双重背叛了?
茧一眠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按向兰波的肩膀。兰波警觉地挡开,但茧一眠再次伸手,这次坚定地按在他的头上,拍了拍作为安抚。“对他使用[彩画集]吧。”
兰波震惊得几乎忘记呼吸。
他知道[彩画集]的作用?这是公社内部绝密的异能,除了最内部极少数人,无人知晓。公社内部出现了叛徒?是谁泄露了他的异能?无数念头在兰波脑中翻腾一一但现实中仅仅只过了一秒。形势紧迫,他迅速判断,立刻选择对方提出的最优解。兰波坐下来,双手轻触塞西尔的尸体,发动异能力[彩画集]。一股金光从他指尖流出,覆盖在尸体上。随着光芒渐渐消散,塞西尔的眼睛重新睁开。塞西尔的意识从死亡中被拉回,那种感觉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刚才的他仿佛坠入无尽黑暗,眼前慢慢出现了一片光明的花海,他正向那里走去。突然,无数黏腻的黑影攀上他的躯体,像冰冷的蛇缠绕着他,拖着他回到这个冰冷的躯壳中,他的灵魂被硬生生地嵌回一具已经死亡的躯体。死而复生,这是一种比死亡本身更恐怖的体验。兰波控制了这具尸体成为异能体后,之前的异能体就会恢复尸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