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告诉我?”
她的手指轻轻搓揉着手帕,嗓音似蒙了一层薄纱,“请不要叫我夫人,我有自己的名字,请叫我葛蕾特。”
“请问,您是不是某个地方派来的特工之类的?”茧一眠的眼皮跳了一下。
葛蕾特继续道,“我在房间里发现了监听器,但是我没有告诉我的丈夫,并且把它们都妥善地藏了起来。”
她微微扬起下巴,“我要用这个作为交换。”茧一眠当然不承认,他故作惊讶,眉毛挑得老高:“什么窃听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特工什么的也太玄幻了,我就是个普通公职人员。”葛蕾特认为是对方正在试探自己,开的条件不够。她向前倾身,声音放低,悄悄说道:“我知道我丈夫保险柜的密码,里面装了国家机密的档案资料。这样的条件可以吗?”床下的两位法国人眼睛忽然放光,兰波微微动了动,肩膀撞到魏尔伦受伤的胳膊,后者嘶了一声,扯了下兰波的头发以示警告。茧一眠哼笑一声,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叩,像个游刃有余的老爷。
“先不提这个情报真假,这么做可是叛国的大罪。葛蕾特女士,您知道这个事暴露之后会面对什么吗?我现在去举报,您立刻就会面对牢狱之灾。”葛蕾特的脸色变得苍白,语气急促地说:“请不要这么做,我并不想要损害英国的利益。”
“正是为了英国,所以我选择了你,因为你是属于英国组织钟塔侍从的。我知道钟塔侍从一直都更偏向和平解决的策略,而我的丈夫是好战派,他才是给英国带来巨大损害的那个人。”
茧一眠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态度,安静地注视着葛蕾特,像个冰做的人。葛蕾特看这样,只好继续全部坦白,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大胆了一-我无法忍受他的多疑了。我根本不爱他,但是也从未背叛过他。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没有一一金钱、权力、地位,甚至尊重。我受够了。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如果我离婚,他的律师团队不会让我分到资产,我也无法拿到孩子的抚养权。我希望他直接死亡,这样我就能顺势获耶他的财产和我的孩子们。”
茧一眠最见不得人哭了,想去安慰,但目前的情况他又必须保持冷漠。又草草进行了几轮试探,女人表现得像个因为过得不好略显极端的人,但茧一眠心里还是有些芥蒂。
床下的魏尔伦和兰波都有些急了,躁动得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而夫人也站了起来,开始了最后的演讲,义愤填膺地讲述着她这些年受到的不公,言辞激烈得像要溅出火星。
床下,兰波探出一根手指怼了怼茧一眠的鞋跟,示意他先应下来。英国的保密系统无比严密,如果输错密码或者保险柜受到外部攻击,会直接启动自动销毁模式。这女人有密码,简直是天降奇遇。茧一眠用鞋跟轻轻踹了踹。大人在说话,小孩子别插嘴。1最终,茧一眠还是应了下来这桩事,两人分工明确一一葛蕾特负责转移塞西尔的注意力,茧一眠去撬开保险柜,拿资料。事成之后,茧一眠要负责杀死塞西尔,而茧一眠打算把这一环节外包给法国二人组,让这两人也能拿点东西回去交差。就在他们商讨细节时,茧一眠忽然觉得有种不妙的第六感。“趴下!"他大喊一声,同时扑向最近的葛蕾特。枪声响起,窗户玻璃碎裂,像冰湖崩裂的声音。子弹擦过葛蕾特的肩膀,然后嵌入对面的墙壁。
床下兰波和魏尔伦身体紧绷。即使他们的视线受阻,但谍报员的本能也让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
茧一眠心沉下来一-是狙击手,而且是无视野狙击,在一个封闭的拉着窗帘的房间内的精准袭击。
茧一眠不信这是巧合,他们的位置暴露了。是谁?房间里的人在传递消息吗,兰波,还是葛蕾特?但是那颗子弹分明是奔着葛蕾特来的。“是第三方。"葛蕾特惊魂未定地说,“有人不想让我们合作,一定是法国。我们都暴露了,更应该合作起来。”
“眶一一!”
床直接被掀开,露出两位法国少年。兰波直接起身说:“不是法国。”茧一眠看着自己被掀翻的、裂开了的床,和忽然蹦出来的兰波和魏尔伦,一阵无语。
心中浮现自己抓着两个法国小人,用小鞭子抽打,让他们修床的场景。但是不行。忍耐,要忍耐。他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不要和teenager计较。
兰波说,目前的法国派来的特工只有他们两个,这位女士的恶意揣测并不合理。
葛蕾特对两人的出现表现得惊讶,但很快反客为主,对茧一眠道:“先生身为钟塔侍从的人和法国勾结,这才是真正的叛国重罪。”兰波冷酷道:“这你不用担心,因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只要我想,我立刻就能让你去死,甚至生不如死。”
他的异能可以控制女人的尸体,杀死女人,直接获取密码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不过,他的异能是巴黎公社的机密情报,一个暴露了异能的谍报员价值会大打折扣。
而且他目前控制的异能体是一个拥有强大异能力的人。[彩画集]只能一次控制一个尸体,控制了女人就意味着舍弃之前那个好用的道具。兰波多少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