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反射着寒光,额头上爬满阴影,能看到底下涌动的怒意。
“怎么了?"茧一眠问道。
画像恼火:“你还问怎么了一-外面的那些人呢?”茧一眠不解,是他早上处理了的那批吗?但是他已经伪造好痕迹,如果钟塔追究起来,他就有把握蒙混过关。他向画像解释这一点。画像摇摇头,金色的发丝晃动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个人的死活一-他要得就是死的!他真正在乎的是,他没有拿到头骨!他要脑袋!他要扩充他的收藏品!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他没有任何道德约束,喜欢你的时候是真的喜欢,但是感到烦躁想杀人时也是真的杀意。喜怒与爱好全凭自己的心情,像是一只猫,或者更准确地说,像是被宠坏的孩子。他渴望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不在乎代价,也不在乎方式。他的欲望纯粹而无羞耻,他的索取理所当然而无节制。他的情绪像潮水般来去匆匆,却能在瞬间掀起滔天巨浪。1茧一眠听他嘀哩咕噜说了半天,就捕捉到了“头骨"两个字。他琢磨着,这画像的爱好很莎乐美啊。
“那我赔给你几个头骨可以吗?"茧一眠说。画像的脸色一下子由阴转晴,问道,“什么样的?”茧一眠先说明,他不杀努力生活的小市民,不过他未来有挺多暗杀的任务目标,反正他也是要处理好尸体的,留下个头骨给画像……有点疹人,但是他想要就要吧。
画像点头,答应了下来。金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面容又恢复了那种迷人的笑容。
看画像冷静下来后,茧一眠也放心了些。他问:“王尔德知道这个事吗?画像已经恢复成了和王尔德平常一样的表情。他不想把这个事告诉本体,不然本体又该操心这操心那了。
“本体不知道,所以我希望这成为我和你两人之间的秘密,好吗?”茧一眠义正言辞:“不行。”
既然王尔德不知道,那他得告诉王尔德。自己的异能体在看不到的地方长偏了,这是件严重的事。
异能体愤怒地瞪大眼睛,王尔德没跟他说过这人是个听话不藏秘密的类型。但是对于本体诚实也是个好习惯,这点画像无话可说,他撤去身形,慢慢隐身。
在彻底隐去身形前,他问茧一眠:“你在军队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比如和其他人做了之类的?”
.……?“茧一眠感觉脑袋一阵空白。他在那都过得快死了,哪来的心思做那个?
“没有。”
画像哦了一声,眼神闪烁,来自曾经造谣人士的心虚感。随后他把早上问王尔德的话,问了茧一眠一遍:“那你愿意和我做吗?”茧一眠:???
“不愿意。”
他必须要好好跟王尔德说一下他画像的问题,这有点歪得太离谱了。王尔德从沙发上盖着小毯子小憩醒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画像拉着茧一眠,捂着他的嘴,想把他拉开。茧一眠扒着门框要进来,呼喊他的名字。这两人在干什么,什么时候掺合在一起了?“放开他。“王尔德命令道。
两人同时松手。
王尔德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看两人,等待解释。随后茧一眠就坐在他身边,跟他吐苦水,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画像对头骨的喜好。这一点主要是问王尔德的意见,他本身对这种爱好,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最最严重的是画像对他的性.骚扰。
…“王尔德的脸色由阴转到另一种更深沉的阴。画像强词夺理:“就只是问问,问问而已还不行吗!”“不行!"王尔德怒道。
他今天必须收拾一下这个异能体了。不问世事也不是他屡次踩人底线的理由!必须好好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