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一眠的第一反应是抗拒,他本能地想要后退,男人的手已经插入他的头发,手指缠绕着黑色的发丝,牢牢地固定着他的头部,不容他有丝毫躲避的可能渐渐地,随着王尔德唇舌的纠缠,茧一眠开始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怜悯,不是同情,而是一种诡异的、几乎是暴力的接纳。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一切的意义,王尔德已经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压了上来。茧一眠的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王尔德的重量让他有一种被禁锢的感觉,既令人窒息又莫名安心。他笨拙地回应着,舌尖试探性地触碰着王尔德的,生涩得像是初次品尝某种陌生的食物。在一次不小心的动作中,他的牙齿磕到了王尔德的下唇。
王尔德倒抽一口冷气。作为回应,他故意咬了一下茧一眠的舌尖,不重,但足以让后者感到一阵刺痛。
王尔德的手掌沿着茧一眠的胸口游移,手指描摹着那些伤痕的轮廓,既是爱抚也是检视。当他的指尖触到胸侧那道不平整的伤口时,他停了下来,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然后,像是某种无言的惩罚,他用力按下去。茧一眠的喉咙里挤出一声介于痛苦与快感之间的呻吟,声音还未完全脱口而出,就被王尔德的唇舌尽数吞没。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他们的呼吸交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只有彼此心跳的存在如此真实而鲜明。<4当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时,两人的衣服都已皱得不成样子。茧一眠的衬衫大敞着,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王尔德的外套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地上,衬衫也凌乱地半挂在身上。
茧一眠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但掩盖不住从指缝间透出的红晕。他的皮肤因热气与羞涩而泛红,呼吸急促而不稳。王尔德也呼着气,半跪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撑在他的耳侧,眼眸里好像泛着水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少年。
“做吗?"他说。<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