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画像]的身形应声变得透明,边缘模糊,彻底融入周边的环境。这座庄园现在与画像血肉相连。每一面墙,每一块地砖,每一扇窗户,画像都能感知,都能控制。
王尔德嘱咐道:“看好这里,不要让其他人进入庄园,更不要让人进入画室内部。”
另一个王尔德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来到这里的不速之客。”
茧一眠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提着旅行包,站在客房门口。他装了些必需品:一次性筷子,医用手套,一次性擦脸巾,牙刷,以及几套换洗的贴身衣物(包括王尔德的那部分)。这些东西足够应付接下来几天的很程。1
王尔德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茧一眠转头看去,对方两手空空地走来,像是去散了个步。
“怎么什么都没拿啊?”
“看了一圈,没什么必须要拿的,我也只是回来安顿一下。”“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茧一眠没想再多问。王尔德伸出手,“你的包,让我来吧。”
茧一眠没有推辞,将旅行包递给王尔德。
两人并肩走向楼梯,楼梯盘旋而下,茧一眠走在前面,王尔德紧随其后。即将到达底层时,茧一眠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擦过他的后颈。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手臂上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怎么了?"王尔德注意到他的异常。
“没什么,好像被冷空气吡到了。"茧一眠摇摇头,迈步下楼。在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再度袭来,明明脚下平稳,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踝。
茧一眠的重心猛地前倾。身体反射几乎是本能的,他的腰腹肌肉瞬间绷紧,将失去的平衡收回。那种失重感只在他身上存在了不到半秒。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王尔德迅速伸手扣住了茧一眠的手臂。在确定对方稳住后,他微微松了口气,手上的力道也随之放松。两人对视:…”
咳。
茧一眠:天啊,差点在王尔德面前平地摔了好丢人。王尔德:糟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两人又同时移开视线”
就在这时,茧一眠腰间似乎被什么力量轻推了一下-一不是前一次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而是实打实的一推!<5
来自背后正中的位置,就像有人用手掌抵在他的后腰,用力向前一送。“啊。"茧一眠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直接跌入了王尔德的怀中。王尔德左手扶住他的腰,右手握着他的手腕。两人如同跳舞时忽然定格,胸膛相贴,心跳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
王尔德低下头,金色的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眼底含笑,眼眸微眯,“哎呀,你这是……?”
茧一眠面上一烫,如触电般松开抓着王尔德肩膀的手,迅速直起身子。“好像被绊倒了,不好意思。"他解释了一半,又补充道,“谢谢。”他回头看向地面,只有空气,地板也干干净净,连一根线头都没有?明明确实感觉到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把。
王尔德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要是想抱我,不用找这样的借口。1”“不是,我没!"茧一眠立刻反驳。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轻咳一声,拉开距离装作无事发生。
王尔德目光看向茧一眠的耳尖,唇角一弯,露出一个浅笑,“走吧,时间不早了。”
茧一眠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的意外而有些凌乱的衣领,跟上王尔德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庄园。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无人注意到,就在门完全合上的瞬间,门把手似乎自己转动了一下,确保锁扣已经严丝合缝地咬合。
大厅里,一个几乎透明的身影站在楼梯底部,满意地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5
茧一眠和王尔德在钟塔的监管下度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将随外交部一同前往法国。
在这短暂的平静中,安妮·勃朗特认为闲着也是闲着,提议不如在任务前开一场小型聚会。
地点选在茧一眠的寝室,毕竞贸然前去女孩们的寝室不太妥当,而其他人的房间多半堆满了私人物品。茧一眠的房间虽然小了些,但足够整洁,人又好说话(划重点),自然成了最佳选择。
作为东道主,茧一眠和他的连体人王尔德负责布置场地,而来宾则各自带来一道点心分享。
然而茧一眠看着陆续到来的客人-一安妮、奥斯汀、拜伦、罗素……这阵容已经足够耀眼。
但当威廉·莎士比亚迈着大步走进房间时,茧一眠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要出窍。
他以为只是几个人玩玩大富翁!谁把莎士比亚这尊大佛请来了?教导主任来家访的既视感好强,没法呼吸了!
王尔德一脸"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表情,一边整理着桌布一边说:“莎翁喜欢社交活动,只要有邀请,他基本都会来……而且他没那么严肃,有时候挺不着调的。”
“原来是这样吗?"莎士比亚的形象在茧一眠眼里一直是端庄严肃那一派的。茧一眠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看清桌上的美食时,他的表情如同见到了十级生化危机。
菠萝蛋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