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节假日都会轮流带他们出去玩。但自从去年开始老两口就拒绝离开这里。兄妹俩觉得奇怪,后来在家里发现了求全会的信息,就报给清雨队。关于进求全会的契机,兄妹俩认为可能跟他们早年不慎溺死的大哥有关。孩子走的时候才五岁。过去这么多年,马玉芬还时不时会梦到他。向烛看了材料才知道为什么让他们演这么一出。如果有年轻夫妻跟自己有一样的经历,确实更容易同情对方,卸下心防。林才深:“这个任务比较费时,我们不用太着急,按规划慢慢来就行。第一周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对我们一家三口有足够深的印象。”向烛点点头。
尤江靠在椅子上,比他们矮好大一截,“关梁和马玉芬每天晚饭后都会在小区散步,我们也在同一时间去散。”
向烛又点点头。
她想明白了,这次任务她努力配合大家就好。简单商量过后,夜色逐渐浓重,他们该睡觉了。“为防意外,我们三个人需要睡在一个屋子内。在这点上要委屈向烛你了。”
“没事。“这就跟碰上男医生看乳腺科一样,向烛对这种事情倒不怎么在意,而且有三个人一起呢,跟睡大通铺似的。她更在意的是,她晚上会磨牙。林才深听完以后表示不在意,“我睡觉很熟,没关系。”尤江:“你磨你的,我睡我的。”
向烛的不安稍微减缓了点,幸好他俩是心胸宽广的室友。向烛一直跟灯姐一起住,远离宿舍生活很久了。洗漱完后,他们三个人一起挤主卧。屋子内只有一张床,让给了向烛一个人睡,林才深和尤江打地铺,各自睡在床的两边。尤江个子小,睡在地上还很宽敞。林才深人高马大,蜷缩在墙边时看着有些可怜。
向烛之前嘴上应得轻松,实际上跟他们躺在一个屋子里时还是觉得很别扭。一方面,林才深和尤江都是成年男性;另一方面,林才深是她领导。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个人不怎么熟。
向烛想念非愿了,更想念灯姐和粮长。
粮长虽然有时候不太听话,给它梳毛还要发脾气,可是很黏人,很爱她。晚上看不到向烛,肯定会在屋子里到处找她,嗷嗷叫。想到那副场景,向烛眼睛湿润了。她像一个刚上初三要住宿的学生一样,想念家里的一切。
她轻轻地调整呼吸。她在工作,就当自己出差了,早点结束任务就回去了虽然洗漱过了,但时间还早。尤江在向烛左边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林才深在向烛右边锻炼身体,又是俯卧撑又是平板支撑的。向烛端了个小桌子放在床上,戴着一只耳机,用平板看电视。三个人各干各的,一句话也不聊。
晚上23点,该睡觉了。等林才深洗完澡回来,他将灯一关。三个人中,林才深睡得最早。
没一会儿,轻轻的鼾声响起,向烛偏过身子看向林才深,确认声音是他发出的。
多一个人晚上会发出噪音,向烛安心地睡着了。夜半时分,一阵刺耳的锯床声突然响起,林才深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发现声源来自床上。
月光下,穿着睡衣的向烛手搭在头上,嘴左右挪动着。是向烛在磨牙。
尤江也坐了起来,两人越过床默默看向对方,又默默躺了下去。向烛是早上最早醒来的,她洗漱完去楼下买早餐,回家时林才深也起来了,他还叫醒了尤江,尤江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地坐在桌边。向烛将包子油条摆好,忐忑不安地问他们:“我昨晚磨牙了吧?”林才深:“没。”
尤江:“磨了。”
林才深看向尤江。
向烛低下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