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在他之上,步步紧逼,姚栋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剑掉落,被追风反手擒拿摁在地上,他依旧是一脸不服,冷笑到:“我大齐本不该绝。”唐子于:“王朝交替什么的我没兴趣,我只知道,温确身上的伤都是你所致,小五身上的伤也是你所为。凭这一条,就足够你死一百次了。”姚栋还想挣扎,追风一用力,断了他的手骨,夜空里回荡他的惨叫。追风对着混乱的人群喊到:“你们头儿被我抓了,站在你们面前的,都是钟离军旧部,外面还有百晓阁的人,个个都能以一挡十,识相的就把兵器都放下。”
姚栋和李茂皆被抓,剩下的人像是没有了头的苍蝇,嗡嗡乱撞后选择束手就擒。
人群丢下兵器停止打斗后,追风这才见到从里面出来的人。温淮川一身血衣,手握长剑,眼前的纱巾上也溅起不少的血,他怀中抱着人,周身的杀气都还未消失。
那些钟离旧部见到他,齐刷刷跪下:“大将军!臣等来迟!”温淮川未言,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追风上前一步关心到:“先生……先生你没事吧?”温淮川这才回他:“我无事。”
继而他的目光谁也没有停留,只是淡淡说到:“追风观展,随我回解孤山,传我令,封锁山口,任何人不得上山。”“是。”
说完之后,温淮川便抱着怀中的人往前走了。“那这人怎么办啊?交给朝廷还是……“问这话的是唐子玉,他指着被抓起来的姚栋,不知所措地要求一个答案。
远去的人头也不回。
“杀了。”
孟知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儿时到现在,她不长人生的的这些时间却像走马灯一样从她脑海中略过。
她梦到回到小时候和兄长阿姊父亲母亲出游,她贪玩远离大部队,是另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密林的。
她由着那个男人牵着,最终看见了在那儿的父亲母亲和阿姊,她欣喜要奔向他,又想起还未感谢过这位好心人,于是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却倏然见看到原先和蔼的人瞬间化成腐烂,瞬间被乌黑的鸦鸠分食,她惊恐地回头,却发现原先站在那儿的父亲母亲也不见了。
“父亲!母亲!"孟知微惊恐地梦中醒来。“小五。”
孟知微反应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解孤山的屋子里,她见到面前的人,涣散的目光才缓缓集中。
“先生…她喃喃。
“做噩梦了吗?"他缓声问她。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像春日雪融而成的颜色一般,不掺半点杂质,仿佛随意就能融到空蒙的山色里。
他依旧和从前一样,在她梦魇之后,伸手用手背来摸她的额头。那轻微又克制的触碰让她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此刻只是因为喝醉了酒,从梅园里掉落下来,暂住在这远寂的孤山里。但她依旧从他不戴眼纱的眼底,和手上负伤而缠的纱布里发现,这一切不是梦,她所经历的的那一切真实地发生过。她眼眶一酸,什么都不管,冲到他的怀里。眼前的人一愣,时间似乎在此刻都停下来,雪凝固在半空,窗外的红梅悬挂在枝头将将掉落。
温淮川最后扬起手,他久久不敢落下的手终于落在她的背上。红梅掉入雪里。
那种安定和拥有让他心头的那些拥堵全部都消失。人生好像一瞬间没有了痛苦。
他也无需再活在自责之中。
他只想沉溺于这种炽热又冲动的拥抱之中。毫无顾忌、毫无杂念。
只珍惜此刻的拥有。
孤桀苦远寸草不生的解孤山终于不再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