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微安慰他:“别灰心,或许是遗漏了呢?”姚栋:“小五,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其实我心里也有个声音,她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为今之计,你早日拿到钥匙,早日找到没刷自己冤屈的证据才是。”
孟知微点点头。
她等了好些时候,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找到了潜入书房的机会。今日换班的守卫因为天气恶劣懈怠,到了换班点未曾出现。狂风暴雨中,孟知微捏紧手中的钥匙,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打开了书房的门。
她谁都没告诉,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握着一个微弱的火筒子,在书房里翻找。屋子最中央是一张紫檀木桌,上面放了许多珍藏的字画,顶天立地的两个书柜上摆满了书籍和卷宗,更有金银珠宝等罕见的稀世珍宝摆放在侧。孟知微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要找到密室,偌大的王府书房外面守卫如此严格,定然有什么不敢告人的秘密。
她不断地翻阅着放在那儿的书籍,敲打着书柜之间的缝隙,直到看见墙上那幅父亲所著的《祥云图》。
外头忽然狂风一阵,掀开挂在那儿的画卷被掀开,就在这一瞬间,孟知微看到墙面有条裂缝。
裂缝里头露出来一些金属光泽,她随手翻找着机关,却并没有发现可以打开的机关,她伸手去触碰,指缝碰到门里面的感觉是凉飕飕的,应该是什么金属一类的东西。
金属锁钥非人力能强行拆开,且她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可以打开的地方,她料想,最重要的东西,或许就在这里面。孟知微悄无声息地观察着那个锁钥的样子,预估了它里面的结构和大小,记于心中,又在士兵来之前悄悄地把这一切都放回原样。风雨过后,树荫晃荡缓和了一下,孟知微压低了身形从房门中出来,她回了房间,按照记忆里的样子,做了一副图出来,然后给了牛小山。这之后的几天,岐王府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倒是一事来的突然一一长公主府突然有人上门。
岐王的那个家仆拿着从长公主府里拿过来的帖子,递了上来。他神色匆忙:“裴公子,长公主发了帖子来王府,邀请您进宫舞狮。”长公主?
她与长公主素无交集,今日为何突然想邀。孟知微:“大人稍等,容我叫上我的搭档同伴。”谁知道那人却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长公主只请了裴公子。”孟知微稍加思索:“那容大人让小人换一身衣服吧,小人容貌不齐,恐冲撞长公主。”
出于对身份高贵的人的重视,那位大人这才算是点了点头容她回去换一身衣服。
孟知微回了自己的院子,随手从柜子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然后她匆匆的趁人不备,去院子里把那只小山留给她的灰鸽拿了出来。她写完纸条后径直让鸽子去找了小山,让小山一起联合裴撤帮忙想想办法。长公主突然找他,她不知道是何缘故,但她肯定确定的,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那鸽子飞出了院子之后,她才稍加安心跟着那宫里的人走了。孟知微这信是传给小山的,小山左思右想,想起自家师父的嘱托,于是就飞鸽传书回了解孤山。
解孤山的平静被这突然发过来的鸽子打破。收到鸽子信的的唐子玉急匆匆地往风月堂赶。他人还未踏入风月堂的门槛呢,就提高嗓子对着在坐在那儿编著古书的人说道:“温确,你的篓子是越捅约大了!”
修书著传的人只是抬头看他一眼:“此话又从何说起?”“从何说起。你自己看。“唐子玉把鸽子带来的消息往他面前一置,温淮川停下笔,来拿过。
唐子玉:“我还未来得及说你,你说你也真是的,你明明知道小五接近岐王会有危险,你不劝阻她也就算了,你甚至还在采青赛让我去帮她站台助威,不惜让我这隐世多年的百晓阁阁主出山。”
温淮川看完那传过来的书信,又将其卷起来,还原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我又如何能劝得住?”
“可你明知……你明知她的身价……”
“我又何尝不想将她绑回来,就锁在这解孤山罢了。但我若是将她强行带回来,见她日日在解孤山皱着眉头。心中一直记挂杀父灭家之仇,她又岂会开心呢。”
唐子玉:“可你不觉得自从小五下山后,一切事物的发展都太过于巧合了吗,我总觉得这个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温淮川:“你说的没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唐子玉:“这幕后之人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会不会是冲你来的?”温淮川摇摇头:“我暂时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与其躲之,不如舜之。”他说罢站起来要走,唐子玉叫住他。
唐子玉:“你干什么去。”
温淮川:“长公主抓了小五,无非就是想见我。”唐子玉冷哼一声,长长地“奥"了一声:“我以为你你不知道呢。”他说到这里,自顾自地段了一杯水,抿了口:“我真替小五委屈,哪有师父的情债让徒弟还的。”
温淮川:“我与长公主只有同窗之情,并无任何逾矩。”唐子玉:“你是流水无情,但奈何落花有意。不过你也不要去了一一”“我估计长公主不会伤害小五,你就当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安然的在解孤山假装不知道这一切,说不定这长公主看放不下诱饵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