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许讲话。”
温书宜没有给老男人任何辩白的空间,最大的原因是,她压根说不过他。邵岑很配合地没开口。
任由家里姑娘用着凶巴巴的语气,结果特别温温柔柔的动作,量完体温,递来杯温水,又舀了碗刚熬完的瘦肉粥。
吃完晚餐,温书宜没让病人动,主动收拾起餐桌的碗筷。全都收拾得整洁一新后。
温书宜来到邵岑面前,坚决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冷暴力的处理方式特别不好,所以我要对邵老师使用热暴力。”
很快接下来几天,邵岑知道家里姑娘的热暴力,究竞是什么。照顾病人得妥妥帖帖。
就是不让亲,不让抱,不让睡。
嗯,算什么热暴力。
第三天晚上,参加完酒局、被司机送回家的姑娘,见着家属第一句就是。“你要给我写检讨。”
家里姑娘漂亮的醉眼醺然,很有仪式感地翻箱倒柜,找出了妹妹送的那根钢笔。
老男人写检讨的重要道具顺利找到。
温书宜站在男人面前,特别有监工意识地说:“我说,你写。”自以为凶巴巴、其实格外撒娇的口吻。
“每天都要听你老婆的话,要对她好,不能惹她生气,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家里永远是老婆做主。”
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隔着有些模糊的视线,温书宜俯身,歪着头,看着纸张上格外漂亮有力的字体。
“每天都要对我说一遍,嗯,每天要说三遍,要习惯得就跟吃饭喝水一样。”
“脑婆,我喜欢你。”
身前传来声低笑。
温书宜不是很高兴被笑了,瞪他:“邵老师,你有什么异议。”“没有异议,脑婆。”
“脑婆……
温书宜微微揪起眉头,显然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明显此时是醉着的情况,完全发现不了端倪:“嗯,对,就是脑婆。”第四天晚上。
自顾自对家属使用热暴力的姑娘,被不留情地抄起腿弯,打横抱到了怀里。熟悉的温度、气味和力度。
“是你主动要抱着我睡的,用着胁迫、强迫的方式,不是我主观自愿的。怀里传来很小声、温温柔柔的嗓音。
邵岑瞥着蓬松柔.软的后脑勺:“脸埋进胸肌里蹭,也是我胁迫的么。”“嗯。”
温书宜不动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因为是你胁迫抱住我,我没办法挣扎,为了自保,只能任由胸肌它主动黏在了我的脸上。”胁迫。
指的是家里姑娘一被抱,就伸手乖乖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顺手还捞起了自己的小薄毯,又黏黏糊糊地蜷进他的怀里,甚至脸颊埋进胸肌里蹭了好几下。温书宜被放到沙发靠背上。
嗯,这里真是个熟悉又罪恶的地方。
白皙鼻尖被手指轻刮了下。
“对家属的热暴力,还没结束么。”
温书宜看他:“那你知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嘛。”邵岑说:“知道了。”
“你才不知道。”
温书宜说:“你现在还在胁迫你老婆。”
邵岑稍稍俯身:“争取和谈机会。”
反正老男人怎么都有理。
温书宜说:“你是不是愿意我管你啊?”
家里姑娘难得换了策略,邵岑倒也纵得她:“家里媳妇儿做主,管我是应该的。”
温书宜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就被迷惑:“老男人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口腹蜜剑。”
“反正就是会嘴上说的好听,哄骗你家老婆有的是一手的。”传来声短促的沉笑,裹着几分性感的沉哑鼻音。阴影覆落了下来。
突然间,好像离得好近啊。
温书宜感觉心跳很突然就过速,薄薄眼睫微颤了颤,几乎是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意想的触感没落下。
而是白皙鼻尖被手指轻刮了下。
睁开眼。
温书宜跟男人对视。
“等会传染了我家媳妇儿,没人照顾了怎么办。”温书宜脸颊泛起的热度没散,微抿了抿嘴唇:“那你就自己吃药,自己量体温,晚上自己抱着枕头睡。”
刚说完,就被男人托抱着起来。
“给抱会。”
邵岑坐在沙发上,她就面对面坐在男人腿上,整个人被有力手臂箍住,像是个小手办,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怀里。
“没让你抱。”
温书宜嘴上这样说,还是没有点挣扎和抵抗地让老男人继续得手。“不太舒服。”
温书宜听到这句话:“你哪里不舒服啊?头疼吗?还是喉咙疼?”却碍于箍着她的手臂,根本动弹不了。
“后遗症犯了。”
“被媳妇儿热暴力太久。”
“?”
被、媳、妇、儿、热、暴、力、太、久。
温书宜微微睁大了眼眸,锤了下男人的小臂,很收着劲。“阿岑…你真的好不正经。”
又传来声低笑,隔着相贴的两片胸膛,共振着那股很磁性的颗粒感。后脑勺蓬松的发丝被大掌覆住:“上班回来,又忙活了一晚上,不累?”温书宜说:“就是端端水,拿拿药,量两次体温,哪里就累了。”“病人才辛苦,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