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箍着双腕,按到了头顶。又被很不留情、不容抗拒地抵开。
目眩。
视线涣散,也晕着。
天花板上暖白色的灯光,晕开一层看不分明的刺目光团。“阿岑……会死的…”
从喉咙里溢出又甜又腻的哭腔,拖得很长很长,都被逼得没办法了,也只能乖乖、可怜巴巴地扭头,紧咬住真丝被角。想忍住声,只剩徒劳,无意识撒娇的口吻都变得含糊不清。“阿……
“邵老师……”
“老公……”
清晨缓缓走过,外头艳阳高照,整座临北老城已经走进了熙攘和热闹。房间的闹钟迟迟没响,温书宜也被困在沉沉、久睡不醒的梦里。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下意识想抱人,却扑了个空。温书宜险些就没能起身,慢吞吞地挪着手臂,看了眼床头柜手机的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注意到身上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嗯……是件男士的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特别宽松,像是松垮垮套了大号。里面都不给她穿,纽扣也没好好系,好像就随意挑着系了两三颗。想起了。
昨晚凌晨三点多才睡。
老男人不做人。
半小时后。
温书宜垂眸看着手机的消息。
【在哪】
纤细手指悬在了屏幕上面。
显示正在输入…
停止。
再次,显示正在输入…
最后只发出条:【在书房QAQ】
没过会,书房的门被敲了三声,得到沙哑的应声后才进来。温书宜坐在书房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身上紧紧裹着纯色薄毯,只露出截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一眼看向进门的方向。
男人身形挺括,侧脸轮廓深邃冷峻,衬衫纽扣顶上没系,露出冷白的喉结和锁骨,说不出的成熟性感。
怎么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又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垫在椅子上的软垫。温书宜想起身,就昨晚邵老师两回的教育小课堂,一回比一回历时久,又栽了回去,莫名感觉热度从脸颊漫延开。
某个仿佛觉醒第二人格·罪魁祸首·老男人,一整晚不做人,现在还在旁观。温书宜微抿唇角,仰着头。
“家属,需要抱。”
明明刚刚才还在心里偷偷讲家属,这会开口就是黏黏糊糊的撒娇。对视中。
邵岑唇角微勾弧度,迈着大步,把睡醒没多久的姑娘稳稳接进怀里。家里姑娘乖乖趴在肩头,双手环着脖颈:“邵岑,你真的很过分,连衣服都不舍得给我穿。”
被抱走,一边喃喃着,比起埋怨,更像是跟家属黏黏糊糊地撒娇。被男人低声叫着"宝贝儿”,又一句句哄着,哄得很受用。可很快,温书宜被放到沙发上,看清男人手里药膏时,就意识到不对。瓷白脸颊瞬间就红透了。
想往后,退到一个安全的区域。
动作间,身上裹着的纯白薄毯,身上男士衬衫半遮不掩的,似纱隔雾,被盈白馨香撑起褶皱和阴影。
纤细嶙峋的脚踝,却被修长指骨握住,不怎么留情地拖了回来。“宝贝儿,听话点。”
男人垂眸,慢条斯理地说:“不然就按照我的意思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