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岑没抬眼:“碧螺虾仁,蟹粉豆腐,清炒时蔬,还有想吃的么。”说的都是她喜欢吃的菜,温书宜说:“我来帮你打下手吧。”邵岑说:“不用,坐着等着吃。”
于是温书宜给邵岑倒了杯温水,又想起最近换季他的嗓子不太舒服,去取了润喉糖来。
邵岑垂眸处理食材的时候,小姑娘也不吭声儿,就像只小尾巴似地缀在身后。
三分钟后,温书宜看着男人忙完手边的工作,洗干净了手,想着趁着这个间隙,让他喝了温水,顺道把润喉糖含着。却被大掌握着了两侧腰身,托抱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手臂随意地撑在两侧,男人稍稍俯身:“不相信家属的厨艺?”温书宜很缓地轻眨了下眼眸:“相信。”
邵岑笑她:“那怎么跟只小猫似地猫猫祟祟跟着?”什么猫猫祟祟啊,老男人又乱改词。
“我就想看看,不可以吗?”
小姑娘想陪着黏着家属,邵岑倒也愿意纵着她,唇角弧度极淡弧度地轻勾。“最近这么黏人了么。”
最、近、这、么、黏、人、了、么。
温书宜心里警觉,撑在流理台面上的手微微蜷住。目光定定的,朝着男人转身的高大背影轻唤:“阿岑。”“什么事儿?”
温书宜说:“温水,和润喉糖。”
邵岑迈着大步,又折返回来,在小姑娘目光下把温水喝了,润喉糖也含了。“小观音,一次说完,嗯?”
“不饿?家属只有一个,现在首要目标是做好饭喂饱家里小朋友。”温书宜说:“那你去吧。”
“我就待在这里等你。”
邵岑说:“无聊了,也别强迫自己。”
温书宜乖乖点了点头。
又说:“不会无聊的。”
她推了推男人的手臂:“家属,快去忙吧,我闻到虾仁的味道了。”“行,做好家属叫你。”
又被食指轻勾了下鼻尖。
晚上吃完饭,温书宜到书房开了个线上临时小会,结果越谈越长,转眼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出来的时候,温书宜到岛台厨房旁接温水喝,远远听到落地窗前传来说话尸□。
“我劝你趁早改掉黏人的毛病,给人姑娘点私人空间,省得招人厌惹人烦。”
听了句,脚步就黏到了原地。
嗯,她不是想随便偷听的。
那边邵岑还在难得劝弟弟从良。
察觉到男人快要挂断电话,温书宜迈开脚步,直直回到房间里洗漱。四十分钟后,温书宜穿着身睡裙,准时敲开了邵岑的房门。他们之前约好每晚要在一起看部睡前电影的。得到应声,温书宜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头处理工作的男人,浓黑头发和眉目被暖白色灯光映亮,侧脸轮廓的线条流畅冷峻,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银质细框眼镜。
很禁欲的性感。
温书宜看到男人临时在处理工作,就很自觉地抱着抱枕,拿着平板,从另一侧床上去。
坐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偷瞟了好几眼。
嗯,特别的斯文败类。
又很忍不住忧郁地想。
他会不会不喜欢很黏人这类的恋人和伴侣啊?没过会,温书宜察觉到男人微掀眼眸,被偷看的心虚使然,她下意识想起身到外面去倒杯水喝,却没料到坐姿不好,腿麻了。刚半起身,就要直直跌坐下来。
被伸来的大掌,很稳稳当当地接到了怀里坐着。邵岑把手里的工作物件,随意地放在床头柜上,稍抬视线,几分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白皙面容。
“家属就工作了一会儿,家里小猫偷看还不够,闲不住开始捣乱闹腾?”小姑娘心情就是晴雨表,这副小脑袋瓜里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没有。”
偷看是货真价实,可捣乱闹腾分明是老男人又冤枉人。抬眼,对视间,温书宜才发觉,现在跟男人离得好近啊,鼻息都交融到了一起。
心跳好快好快。
到了这时,温书宜也才后知后觉地发觉现在坐在身上,被半托着,很不雅、也很世风日下。
暧.昧的热度好似在一寸寸爬升。
“宝贝儿,帮我摘眼镜。”
男人磁性的嗓音,裹着几分沉哑。
“现在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