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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2 / 4)

而不是现在将她弄得很乱。

在那段彻底丧失身体的控制权,极其混乱又大脑发白的头晕目眩中。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段记忆是一一

因着丧失了着力点,就格外地需要从外界获取点安全感。天花板的灯光发散迷绚模糊的白光。

纤细指尖只能紧紧揪住床单,忽而攥紧又脱力,只能胡乱地扯出大片的褶皱。

紧咬的下唇发白,被大掌有力地掰过,虎口卡住小巧的下巴尖,迫使她张嘴。

“宝贝儿,不准。”

“宝贝儿,放松。”

“宝贝儿,现在呼吸。”

眼眸涣散,视线朦胧的失神。

只能依稀看到。

身前男人侧脸轮廓身侧冷峻,深色西装衬得挺括,温莎结领结,身上就连褶皱都没有蹭乱半分。

垂眸,浓密眼睫在眼睑落下小片阴影,正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指骨上的微凉,银色袖扣和腕表折射着冷光。

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矜贵禁欲。

完全不像她,像是淋了场雨的猫咪,狼狈得不像话。在刚刚这个过程的从始至终,男人只淡声问了她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一段感情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意想不到·快要失神的小温同学作答:开诚布公,坦然面对。第二个问题:以后还会选择隐瞒家属真实的情况么?濒临崩溃·被不留情抵开膝尖的小温同学作答:以后不会再犯。第三个问题:再隐瞒家属会怎样?

彻底崩溃·哭出声的小温同学作答:接受教育。温书宜感觉这辈子都会忘不掉,这次丧失控制身体主动权的的记忆了。男人以一种强势、不讲理、不容抗拒的方式,让她以后每一次站在这类事情、要做选择的岔路口上,最先苏醒的是被刻在身体里的记忆。她都会先想起,这次仅仅因为男人修长的手指,所经历从被抛到云端,烟花般坠落的窒.息又沉溺的感觉。

质地轻柔的手帕擦拭过眼角和脸颊,很细致地清理那片生理眼泪的泪痕。擦完后,温书宜乖乖趴在男人肩膀,微哑着嗓音,还带着点哭腔,很小声地说:“邵老师,我是不是个很笨的学生啊。”冷调清冽的冷杉和男士须后水气味,仿佛将她完全笼罩。头顶落下男人低沉嗓音。

“是挺笨的。”

温书宜垂眸,很轻地微抿嘴唇。

“恃宠生娇都学不会一点。”

“小温同学,该拿你怎么办,嗯?”

温书宜没什么力气地蜷在男人怀里,很依赖男人所带着来的熟悉温度和力道。想抬头看他,可在刚刚那会过后,现在脸颊、耳尖、身上还泛着褪不掉的红意,很羞涩、也很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眸。“我……”

大掌扣住后脑勺,安抚性地揉了揉:“慢慢学。”几秒后,纤细手指很轻地勾住了西装外套的下摆,很柔/软依赖人的模样。“阿岑,我会努力学的。”

“来日方长。”

“嗯。”

“明儿让全姨给你熬鸡汤补补?”

“…?"补、补?补什么?

温书宜心里的动容和感动,都变成了羞赧,脸颊刚消退了点的烫,瞬间再次飞红了整张脸颊。

她咬住下唇,伸手锤了下男人小臂。

过了会,嗓音从怀里闷声传来:“邵岑,你真是坏死了……“够长进,名儿都会叫了。”

“嗯,邵岑。”

温书宜其实想起刚刚的“教育”,腿还在软。这会完全是仗着刚受完欺负,总不能再欺负她一回的心态作祟。邵岑瞥着这姑娘只露出来的后脑勺,知道她这会还在羞赧。“早些睡。”

“晚安,小观音。”

“嗯,晚安,邵老师。”

邵岑上次推了工作回来,虽说回国仍控制住了情况,各项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和解决,还是要再次去国外一趟。

温书宜也知情这件事,星期六大早,难得没有睡懒觉,而是主动要送机。“行了,让司机送你回去。”

“嗯。”

话虽然应声了,却一时没挪动作。

“每天问早晚安,每天聊十句话以上,每天打个电话,都记住了,还有什么,嗯?″

温书宜压根就不是想说什么,虽然也有点点想提来着:“没有了。”她微弯眼眸,乖乖地说:“邵老师,路上平安。”温书宜刚到家,发现全姨大早就在熬鸡汤。全姨笑吟吟:“书宜,听阿岑说,你最近体虚,要我好好给你煮鸡汤养养身子呢。”

你、最、近、体、虚。

要、我、好、好、给、你、煮、鸡、汤、养、养、身、子、呢。老男人怎么背后乱编排呢。

怎么“虚"的他难道不清楚吗?

而且那才不是体虚,她又没这种经验,反应很快、受不住刺激才不奇怪吧“闻着好香。”

温书宜默默扯开话题。

全姨说:“等熬好叫你。”

“嗯。”

邵岑这一走要好几天,温书宜也在公司负责起自己的项目,她之前请假一天,积攒了不少工作。

一忙就是昏天黑地,等到温书宜暂时忙完,可以闲下来在工位摸鱼的程度时,才惊然发现竞然过去了整整三天。

也是邵岑离开的第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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