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点炸鸡,一起看综艺或者下饭剧,或者点些冰镇西瓜,一起聊八卦也行。”
石桃抱住她的手臂,跟她撒娇:“你好宠我,我好爱你。”温书宜任由她挽着,眼眸微弯了下。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温书宜和石桃明天还有工作,匆匆洗漱完,就各自在自己那侧的大床上睡了。
一连两天,温书宜都在工作中度过。
偶尔摸鱼的时候,她会忍不住看看跟邵岑停滞的聊天页面,死一般的寂静,完全没有新的消息。
在外地待得时间越久,温书宜心里那股冲动的后悔,就积累越来越多。果然人不能一时冲动,真不如第二天把事情说开,好好道个歉,现在感觉回去好像更难去开这个口了。
但是自己做出的“罪行″逃了一次,回去再怎么艰难开口,也不能逃第二次。温书宜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你当初祝福前女友,是怎么想的?”
车后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前面出现了交通事故,路况很糟,汪锐临时当个司机的活,碰到这种情况,本以为够遭,没想到冷不防的一句,才是最糟。这都多少年前的黑历史了,竞然还能被提起,汪锐有些哑然失笑。当年他跟初恋女友分手,把自己困在租房里大醉酩酊了一场。他到现在还记得邵岑那天上门找来时,淡淡瞥来的眼神,那种疏冷、理智、不近人情的目光。
虽然他没有开口,意味却很明显一-犯得着寻死觅活的么。当时也是邵岑给他打开窗通风,又打电话叫专门人员来收拾的残局,没有斥责,没有安慰,没有过多的同情,只是极为淡声一句“汪特助,你还有工作没完成″。
所以在这么些年里,邵岑从没提过,他心里也一直存着感激。那句“你还有工作没完成",完全在当时呼吸到新鲜空气,唤醒仅留的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很重大的震撼。自此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在业内向来以倨淡、冷静、不近人情示面的邵总,多了一则刻板印象一-与谈情说爱绝缘,大概率跟工作相伴终老的工作狂魔想到这,汪锐说:“还能怎样?人想分,总不能死乞白赖,耽误人家。”邵岑说:“你倒是大度,想得开。”
汪锐感觉这话明显是反话,也清楚男人冷不丁问这么句,没多大可能是关心他过去的恋情。
这些天,顶头老板周身散发着暴风雨前宁静的气场,他都看在眼里,整个总裁办上下都进入高度戒严状态。
汪锐是过来人,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怎样,不是光看平日里对待多好,那可以是照顾,可以是责任,唯独要看另一面的反常。只缘身在此山中,已身入局,所以才会容易看不清,也看不透。比起不近人情、稳坐钓鱼台的邵总。
还是能有概率被拉下神坛的邵总,变得有人气多了。“您最近跟太太间有什么事吧。”
汪特助暂时下线,多年好友暂时顶替一下上线。“算不上什么事儿。”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单方面的想法。”
汪锐心想,又来了。
又是这副从容、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中,在一段关系里,其中一方处在绝对的统治地位,另一方自然就会缺乏安全感。汪锐心想,他这是日行一善,撮合一段好姻缘。于是他开口:“要是您真这么不在意,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跟我多费口舌了。”
“是么。”
邵岑唇角几分微扯。
当然是了,闷骚。
汪锐在心里默默腹诽道,当然就算老朋友临时上线,也要注意对方是掌管他奖金的老板,他惹不起。
“有时候就算做错点事,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说开了哪有隔夜仇。”更何况是温小姐那种温柔的好脾气,跑到外地出差,肯定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修长指腹漫不经心轻叩了下。
邵岑薄唇微启:“你是觉得做错事,就要好好当面说清楚,再认真道歉?”“这是当然。“汪锐难得在情感类方面跟大老板产生点共鸣,私下那副过来人的老朋友的口吻愈浓,“您也别老端着,也大了这些年纪,多让让人家。邵岑说:“送我去机场。”
这倒让汪锐有些震惊了。
邵总竞然这么有觉悟,简直是老房子着火、枯树逢春、石头开花,不亚于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奇迹。
迈巴赫很快转道,去往相反方向。
汪锐感觉自己在操老妈子的心:“您见着面,不要冷脸,好好说。”“自然。”
不过汪锐也没见过老板有对太太有过说重话的时候,这点他也是顺嘴提了句,不是很担心。
车窗外的街景完全变了副模样。
“那您想好见面怎么说了吗?”
汪锐自觉也算是有段经验,可以帮着参考、出谋划策一下。邵岑稍稍后仰靠着座背,车窗外几抹暮色光影从侧脸轮廓掠过,阖住眼眸,唇角不易觉察地微勾了下。
“去逮人。”
男人的嗓音低而沉,很有质感的磁性。
也很冷静、严谨、公事公办。
“?”
汪锐一整个人都震惊又无奈。
合着他刚刚以知心大哥哥的身份,婆口婆心、循循善诱的那些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