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邵岑口吻严肃:“涉及到员工利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小事,更不该轻轻放下。”
孙升荣的脸色有些差,可多年混职场的经验让他神情镇定地问:“邵总,这次来是有什么安排吗?”
“需要我现在去忙着处理吗?”
邵岑语调不急不缓:“近日我接到一封举报邮件,检举聚仪某些高层利用职务之便,为达结党营私的目的,捏造不实罪名,打压员工。”“孙总监,对此,你有何见解?”
孙升荣说:“这种恶性的行为,当然是要坚决杜绝,对此坚决不能姑息。”邵岑口吻很淡:“自然是。”
孙升荣问:“邵总,那现在是要彻查这件事吗?”邵岑说:“不急,先等监控。”
“事情摆在这,一件一件来解决。”
过了会,汪特助回来:“邵总,监控录像存在故意删除的痕迹,经过专业技术人员的修复,录像已经带来。”
邵岑说:“放吧。”
五分钟后,被调出的监控录像,清晰地记录了PPT趁乱被修改的全程,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温书宜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同事,神色骤剧变得惨白。朱谷旋,年初进入公司的员工,从进入之处就跟着任莎做项目,也是清晨她在电梯撞见背地里看她笑话的同事。
所有目光齐齐地投去。
邵岑也随着看去。
孙升荣在旁边说:“这是部门的朱谷旋。”邵岑看向她:“你呢,想怎么做?”
温书宜口吻认真:“我不接受任何私底下的和解。”孙升荣在旁像是想劝:“邵总。”
邵岑语气沉而缓:“不必再说,这也是我的意思。”“你放心,这件事你所受的委屈,公司会严肃对待,做错事就是做错了,该付出的代价半分都不会少。”
温书宜跟男人对视,眼角忽而发起涩,她在强装镇定下的那些委屈,他都知道,也从未想让她委曲求全。
她强逼着着自己挪开目光,微垂眼睫,怕多看一眼,那股压不住的情绪就会决堤。
“朱谷旋。”
朱谷旋战战兢兢地看来。
孙升荣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谷旋连忙说:“邵总,总监,都是我一时糊涂,嫉妒温书宜,同样是新人,我还比她早半年多入职,她却可以风风光光出头,我心里不平衡。可我也是受了任莎姐的授意挑拨,她、她说…”
任莎皱眉,瞪着她:“邵总,孙总监,她这是在血口喷人。”孙升荣语气严厉:“说什么?别支支吾吾的,邵总在这,不会冤枉错放一个。”
朱谷旋这才说:“说是房副总监的授意,如果这次项目砸到孙总监手里,那么孙总监在高层里话语权就会大打折扣,反之屡屡拿下项目的房副总监,就更能说上话。等到房副总监当上总监,我也会得到重用。”这一语掀起千层浪。
沉默中。
“不会冤枉错放一个。”
男人口吻似是耐人寻味地重复。
“朱谷旋。”
邵岑说:“据我所知,你的男友目前在衡达科技担任管理层,牵线搭桥的是张经理,而这位张经理,向来跟孙总监私交匪浅。”孙升荣说:“邵总,这次重点项目是公司极力争取的,挑拨教唆人这件事,对我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项目合作黄在我手里,高层也不高兴,我找不到理由这么做。”
漆黑眼眸淡瞥而来,平静无澜,那股洞察人心的锐利,却只增不减。“汪特助。”
站在一旁的汪锐,开口道:“孙总监,根据已被辞退的实习生实名检举,又由集团调查,你涉及结党营私、跟竞业公司暗中勾结,牺牲公司利益,赚取非法佣金和抽成,借打压公司实习生和员工,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行为。”“麻烦走一趟,接受彻底清查吧。”
聚仪整个下午都处在一种无声的动荡之中,从集团总部派来的这此事件的负责人,由邵总亲派,处事干脆利落、效率极高,不留情面。温书宜所在的营销部门,异常的沉默,每个人都在忙,刻意的忙。就连一向消息不断的八卦匿名群,此时也反常的鸦雀无声。谁都没说话,可部门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一部门里东孙西房中何的格局已经崩塌。
下班后,温书宜绕到离公司两条街的僻静街道,不是常开的迈巴赫,而是那辆有质感的低调黑车。
温书宜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看清人时条件反射地挺直背。“邵总。”
她一时还没从工作模式见到不威自怒大老板的震撼中切换过来,嘴快了。叫完,温书宜把自己叫沉默了,微垂着视线,坐进副驾驶座,默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邵岑淡瞥了眼,身侧的年轻姑娘垂眸,薄薄眼睫染着点微光,几缕乌黑发丝从耳边垂落,侧脸安静。
私下两人的时刻,小姑娘昨晚还乖乖叫邵老师,这会就是公事公办的邵总。“因为今天在公司太过公事公办,这会就跟我认生么。”“怪我了?”
温书宜本来还在思考补救的措辞,闻言有些急地抬头:“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却对上漆黑眼眸里的几分促狭。
温书宜意识到男人又在故意逗人,小声地说:“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