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谁都跟你一样,我可从来不吃飞醋!”陆妄山慢条斯理地提醒她:“广东的时候,你没因为吃醋就给我发自己照片勾引我?那会儿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小猫理亏,心里又不服气,便扯着他衣领扑上去咬人。陆妄山浑不在意脖颈上被咬一口,倾身轻而易举抱起小猫将她放到书桌上。小猫还不松嘴,牙尖嘴利的,陆妄山一边搂着她一边抽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枚。
云檀都看呆了,他什么时候在这儿也放了?!“你真的很烦呐!”
陆妄山笑了,亲亲她方才还咬着自己的嘴唇:“乖宝。”时隔多日,一吻结束两人便多出几分真切的情热来。小猫是只记仇的小猫,不忘他刚刚取笑自己,一边喘息一边拿乔,不过陆妄山最懂她身体每一处奥秘,很轻易便让她敞开。身下是过分古板坚.硬的木质书桌,耳朵里是澎湃的潮水声,云檀搂着陆妄山脖子,因着这姿势,脸颊都埋入他胸膛,鼻腔里充斥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云檀喘得有些要窒息了。
没一会儿,又嘟囔着嫌弃那桌子太硬太凉。陆妄山将她抱起,抱坐在椅子上,手托着她膝盖以防磨到,却又听趴在耳边的小猫哽咽着抱怨太深。
真的很娇气,也很可爱。
云檀被折腾得晕乎乎,被抱去洗澡时就已经困得不行,又睡了个好觉。袁琴容过世后,袁鸿仁日常的照顾重任就落到了云启徽身上。袁家没落,袁司流入狱等待审判,袁放也被限制出境,在集团各种经济调查结束之前。袁家那几个小辈也都分崩离析。云启徽也是到这时候才真切地理解过去将近二十年,袁琴容照顾袁鸿仁到底有多辛苦。
他做不到像袁琴容那样的无微不至与耐心细心。袁鸿仁不能很好地理解生死,他只知道很多天都没有见到妈妈,也很久没见到云檀与陆妄山这两个他喜欢的人。
他和云启徽虽然是亲生父子,但其实并不熟悉。于是袁鸿仁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哭叫,他不肯吃饭,一边哭一边饿得吐黄水,云启徽对此束手无策。
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哄过袁鸿仁。
也是在这时候,云启徽在处理袁琴容后事时才得知她把几乎所有资产都投入了那个残疾人基金会。
云启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或许还有几分他不肯承认的“抛弃"心理,将袁鸿仁送到了那里,为他办理了寄宿托管服务。这家依托于基金会的高级疗养院看起来非常专业。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云启徽的心虚。
说到底他这大半辈子就是这么过的,他不是没有看到过自己和袁琴容对云檀的伤害,他总是不敢直视云檀的眼睛,因为心虚。但他又太擅长用伪善和自圆其说安抚自己一-没关系,至少你把她好好抚养长大了,没关系,至少她现在过得挺不错的。云檀工作开始真正忙碌起来,她新入职的公司计划推出一个高端线新品牌,她被划分过去成为最年轻的设计主刀。每天开不完的会、卷不完的头脑风暴、退回重打的设计稿。有回中午李森正好在她公司附近举行品牌体验日,邀请云檀一块儿吃中饭。看到她一餐饭几个通电话耳机都没摘下,说得还是一连串她都觉得深奥的专有名词,实在目瞪口呆,连连感慨:“司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云檀在电话间隙笑眼看她:“要不要跳槽接受风暴洗礼?李森老师。”李森连忙比划了个大大的叉:“别,我是躺平派的,风暴不会给我洗礼,但会要我狗命。”
她搅着吸管戳了戳杯中的冰块,又问,“你不是还准备考研么,你现在这样还有时间准备吗?”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一一”
李森轻笑了声:“太励志了宝贝,你整天这么忙金主爸爸都不说你?”“说我什么?他比我还忙。”
云檀也是真的忙起来后才知道陆妄山那时候每周往返北京和广东到底有多不容易。
她又接了个电话,看李森拿纸巾擦了嘴,提议今天就到这儿。李森不满:“你现在会不会太工作狂了点!”云檀单手搂了搂她肩:“一会儿十二点半我还跟新加坡分公司有个视频会呢。”
两人拎包一块儿往外走:“不午休开会,比LH还不是人!你就不能晚上开?至少晚上还算加班工资。”
“不行啊李森老师,今晚得去翻牌子,不然金主爸爸真要闹了。“云檀有几分揶揄地感慨。
李森被她逗笑,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女中豪杰。”这天云檀终于得以准时下班,陆妄山来接她下班。她这个设计部副部长似乎比陆妄山这个董事长还忙,成了陆妄山迁就她的休息时间。
两人一块儿去吃了晚餐。
风中已经开始有初夏的味道,云檀满身都是繁重工作结束后的松懈。时间是最好的能抚平一切伤痕的魔术师。
也包括云檀的胃病,前段时间她做了回全面体检,从前的胃病已经好得差不多。
于是她又管不住嘴开始喝酒。
陆妄山大多时候并不多加限制,只会在她喝得过头时抢回酒瓶。云檀喝了点儿红酒,远没到喝醉的程度,人却先懒下来了,托着腮显得慵懒又妩媚,那双盈盈馥郁的眼眸胡乱飞出勾子。陆妄山好几次视线一落在她身上就移不开眼。小猫又开始变得黏人。
在陆妄山结账时就挽着他胳膊,浑身柔软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