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为他上心。”
温照影抬眼,淡淡看着他。
夏侯夜又立刻转了话锋,强压下心头那点说不清的烦躁。
“三日后我带花来,生意的事,到时候再议。”
他没去细想,为什么他会在意温照影对江闻铃的上心?
他只当是看不惯有人仗着温照影的在意肆意麻烦。
若换作是他,哪里需要旁人这般费心。
傍晚,西域圣地。
残阳把断壁染成沉血色,石缝里嵌着的暗红早已干涸,风卷着沙粒撞在空荡的殿柱上,落出细碎又荒凉的回响。
红色身影立在殿心,墨色发带束着高马尾,尾端被风扫得轻晃,擦过他沾了血的衣袖。
那血渍顺着红衣纹路晕开,像极了殿外沙地里枯死的玫瑰。
他指尖捏着株白叶草伴生花,花瓣上还凝着点未干的露,在残阳下泛着浅白的光,与周身的冷硬血腥格格不入。
江闻铃垂眼盯着那花瓣,嘴角却勾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没渗进眼底,反而裹着点说不清的嘲弄。风又起时,发带缠上他的手腕,他抬手漫不经心地扯了扯。
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圣地,更没人清楚他衣襟上的血来自何处。
他只站在那片残阳里,望着伴生花的眼神忽明忽暗,像是在盘算着什么,又像是在嘲笑这场由一朵花掀起的、无人知晓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