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悦可挂电话时,对着空气比了个胜利手势。
找了一晚上的关系,终于搞定了!
电话那头好声音组委会主任的声音还在飘:“孟总放心!我让技术部连夜加班,系统焊死都得给您开着!”
挂完她转头对孟白抛了个媚眼:“看见没?对付这种老顽固,就得先装乖“哥哥帮帮我’,再亮底牌3000万广告投资还要不要?比你在公司跟人拍桌子管用多了。”
孟白举着刚拆封的顶级麦克风,嘴角抽了抽:“妈,你刚才捏着嗓子说“人家小孩准备好久啦’的时候,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少贫嘴。”孟悦可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去录音棚的东西,一边嗔道。
孟白眼神暗了暗,低声道:“那丫头也太可怜了,她妈妈怎么能那样对她?她胳膊上的伤……”他想起自己从前那副恋爱脑的蠢样,他妈没掐死他,已经是待自己很好了!
果真世上只有妈妈好。
“你还知道?就你,我刚穿过来你那恋爱脑的蠢样,我真想给你堵墙角,噼里啪啦揍你一顿。”孟白打了个寒颤,想起母亲和那个面具女人拳拳到肉的狠劲,才后知后觉。
平时母上大人用鸡毛掸子追着他打,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他立刻换上副谄媚的笑,凑过去撒娇:“母上大人,以后我保证乖乖听话,您可得手下留情啊。”“臭小子,就知道撒娇。”孟悦可被他逗笑,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
正说笑间,两人抬头看见林孩从楼上下来。
许是昨天淋了雨,她脸色苍白得厉害,眼眶还有些红肿,瞧着格外惹人怜惜。
孟悦可立刻迎上去:“妹妹,走啦,咱们去录歌。”
林珐却怯生生地站着不动,小声嗫嚅:“可……报名时间已经过…”
“别担心,”孟悦可拍了拍她的手,语气笃定,“昨天不是说了交给姐姐吗?都给你搞定了,谁也别想耽误你的事。”
孟悦可不由分说拉着林孩进了房间,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件月白色的连衣裙,料子是细腻的雪纺,裙摆缀着细碎的珍珠,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试试这个,衬得你皮肤白。”她把裙子递过去,指尖不经意触到林珐胳膊上未消的青痕,动作猛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帮她理了理衣领,“快去换上,姐姐给你梳头发。”
林珐抱着裙子进了试衣间,出来时有些局促地绞着手指。
孟悦可却眼睛一亮,拉着她坐到梳妆镜前:“真好看,咱们珐珐穿什么都好看。”
她拧开粉底液,用指腹蘸了点,在林孩苍白的脸颊上轻轻拍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昨天淋了雨,脸色差了点,遮遮就精神了。”
眉笔细细描过眉峰,眼线只敢画半条,生怕太重了显凶。
最后拧开一支蜜桃色的唇釉,在指尖抿开了才往林孩唇上点:“这个颜色嫩,显得气色好。”镜中的女孩原本瑟缩着像只受惊的鸟,此刻眉眼被温柔地晕开,唇上泛着自然的粉,竟透出几分怯生生的娇憨。
孟悦可拿起一把桃木梳,一点点梳顺林珐微湿的长发,又取了根珍珠发带,松松地在脑后系了个蝴蝶结“好了,”她扶着林孩的肩,让她看着镜子,声音软得像棉花,“你看,咱们珐珐本来就这么漂亮。”“昨晚哭得像只红眼睛兔子,今天可得把腰杆挺直了一一录完这首歌,让那些欺负你的人瞧瞧,咱们孩孩是块被埋起来的金子呢。”
林孩望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眼眶忽然又热了。
孟悦可的指腹还带着化妆品的淡淡香气,刚才梳头时,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特意避开了自己打结的发尾,怕扯疼了她。
这种被人小心翼翼疼惜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
她攥紧裙摆,小声“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才对嘛。”孟悦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姐姐带你去录音棚,让他们听听什么叫天籁之孟悦可三个人前往录音棚,林孩刚坐在钢琴前,孟白就往她琴上摆了个粉色兔子玩偶:“这是我托人买的拾音兔,对着它唱,跑调都能给你修成天籁。”
话音刚落就被孟悦可拍了拍孟白的肩膀:“别教坏妹妹!她本来就唱得好!”
当《蓝星》的前奏从琴键里淌出来时,孟白激动的举着手机录像的手都忘了动。
林珐的声音里藏着与她外表截然不同的野性,唱到“星光会找到裂缝”时,那份对困境的洒脱慵懒感格外动人。
录完最后一个音符,录音师摘下耳机就嚷:“这小姑娘,你这嗓子直接出道都够格!比我上周录的那个流量明星强十倍,人家修音修得亲妈都认不出!”
林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耳尖悄悄泛出一点红。
下一秒,她又抬起头,那双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望着悦可道:“真的……真的……谢谢姐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过。
她望着眼前人的轮廓,心里悄悄冒出个念头。
要是能一直和漂亮姐姐一直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
刚走出录音棚,孟悦可便看了眼时间:“走,咱们去海选现场,我提前打好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