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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熙帝看着贴着他的胸膛,脸泛红晕,双眼迷离沉迷对着他胡言乱语的姜璃,心里的恼火一点一点消去。他是姜璃的夫君,他在宫里诸事不顺,她在宫夕却乐不思蜀,带着姜太后不干好事,连青楼都敢上,胆大包天。他出宫寻来,正是要阻止她带坏姜太后,而且铁了心要惩治她。可是,她的本性如此。嫁给他前过的就是这种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日子。硬被拘在后宫那四四方方的小天地,她觉得委屈得很吧?难得放风,不用服侍他,孩子也有陈婕好看着不用她管,就可劲儿造,什么都敢做。“喜欢这种歌舞,在宫里也能看。"朝熙帝哄道,“跟朕回宫。”姜璃毫不犹豫道:“不要,我还没玩够。再让我玩几天,阿兄想要了,叫新进的妹妹陪你吧。"她的手往下,随意捏了捏,然后摇头叹息,仿佛在纳闷“为何妹妹如此不中用”。
确实不中用。
朝熙帝的呼吸微微不稳,这几天不得痛快只能压着的欲.火被她一捏全涌上来。他按住姜璃的手不让她离开。
姜璃也不抗拒,从善如流动起来,哄诱道:“阿兄,让我在宫外再玩几天…朝熙帝使出其他方法让她闭嘴。
次日姜璃醒来时,人已经回到宫里,恼得她赌气告病,要求敬事房撤掉她的绿头牌。此外,她抛弃儿子,遛到宫外逍遥快活的行径遭到陈婕妤委婉的谴责。作为母妃,陈婕妤比姜璃要负责任一百倍,之前就很坚定地拒绝姜璃邀她挑下儿子到行宫玩的建议。
陈婕妤是这样说的:“小王爷日日天不亮便起来,跑到主殿看你是否已经回来……
把姜璃说得心虚气短,决定好好陪儿子一段时间。朝熙帝不请自来时,若陆璀在场,姜璃优先陪儿子,将朝熙帝晾在一边。陆璀每次见朝熙帝被姜璃冷落都高兴得不得了,觉得自己打“赢"了强大的“敌人"。朝熙帝对此倒是不恼,但也不惯着。他在永乐宫不受欢迎,便翻新妃的绿头牌。但不知怎地,他在新妃那边过得很不顺,有时翻了绿头牌最终宿在乾清宫,有时明明已经去了别人宫里半夜却悄无声息爬上姜璃的床。姜璃被惊醒会气得挠他一顿,然后遭到他的镇压正法。姜璃没被惊醒,次日醒来看到身边多了一个大活人也吓得踹他下床。
明明新妃进宫,朝熙帝正该是新鲜稀罕,天天做新郎心情舒畅的时候,但因进展不顺,朝熙帝过得不痛快,到了后宫便成了活阎罗。他不打人不骂人,面无表情冷眸一扫,立刻把人骇得尿流屁滚。后宫老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若有人不识相撞到朝熙帝手上,那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即使平时再积极争宠的宫妃都退避三舍。唯独新妃退不得,因为朝熙帝盯着她们召幸。新妃怕得簌簌发抖,于是朝熙帝更不顺了。
如此恶性循环。
最离谱的一次,姜璃刚哄睡儿子便被叫到长春宫的惜春阁,那里住在这一届选秀最漂亮,受封份位最高的柔美人。柔美人之美,与姜璃不相上下,她还比姜璃要年轻,为了日后的帝宠计,曹贵妃几乎是抢了她进长春宫。但被寄予厚望之下,除了顺美人姜珊,柔美人是新妃中最后一个被召幸的。也正是柔美人侍寝当晚,朝熙帝将姜璃召了过去。姜璃乘着轿辇,心里惊疑不定,一路上脑补了许多。虽然朝熙帝经历过不少女人,但他在床上真是个花样不多,尺度不大,没有她引导更倾向于中规中知的男人……这宠幸女人的中途把另一个女人叫去,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姜璃不禁反省最近她是不是太沉迷养娃,过于忽略朝熙帝。到了长春宫的惜春阁,长春宫主殿那边悄悄点了一盏灯,有宫人朝这边探头探脑。
姜璃没理,在宫人的搀扶下下辇,然后在莫连真宛如哑巴吃黄连的悲苦表情指引中,独自走进惜春阁的寝室。
寝室内灯火通明,朝熙帝衣襟略松,大马金刀坐在桌子一边,阴沉着脸,仿佛有人欠了他一千斤金子。
榆木雕花的拔步床上,柔美人衣衫不整紧紧缩在角落,时不时小小声抽噎,害怕得浑身发抖。
姜璃满脑子的绮思烟消云散。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斯文败类样的土匪霸王硬上弓不成,吓坏了美人……
大概是姜璃的神情太过明显,朝熙帝愠怒开口:“嘉贵人,你教教她何为侍寝,连解衣都不会,还学人做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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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人害怕地鸣咽,忍不住哭得大声了点,又拼命压抑住。姜璃走到床边,柔美人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宛如雏鸟瞧见妈妈一般投入她怀里。这是姜璃第一次见柔美人,真被她精致的容貌惊艳到了。柔美人不是那种美艳大方的美人,而是小巧精致的,我见犹怜的,像一只毛绒绒的,颜值超高的小动物,令人一看心化的那种。她眼眶一红,姜璃身为女人都有些扛不住,何况男人?男人一一朝熙帝却显然不是寻常男人,非常不解风情地皱着眉头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如此不情愿,当初为何入宫选秀?欺君不敬,意欲何为?”严厉刻薄的语气下藏不住嫌弃、烦躁与一丝失望怀疑不解。朝熙帝每说一句,柔美人在姜璃怀里就抖一抖,细瘦的肩膀越往姜璃身上缩,声音因恐惧而结巴:“没有、没有……欺君……姜璃瞧她实在凄惨,心生怜惜道:“皇上,要不,今晚先缓缓?”朝熙帝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