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
“王德全。”
“奴才在!”
王德全立刻躬身,心有余悸。
“把她……”
姬檀风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拖出去……杖二十,以下犯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个惩罚,比起刚才在殿外要杖毙她,已经轻了太多太多。
黎月的心猛地一沉,二十杖……还行还行,能活。
她赶忙叩首:“奴婢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王德全赶紧拉着她走了,生怕晚了,她这张嘴再说出什么惊涛骇浪的话来。
御书房内重归寂静,姬檀风双手撑在桌案上,赤红的双眼,却露出了几分迷茫。
黎月的那番话,虽大逆不道,可字字句句,却都是他十年来,不愿提起的事实。
阿月啊阿月,你真是养了一条伶牙俐齿的好狗。
和你如此相像,敢对朕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一瞬间,姬檀风险些要以为,她就是她了。
可她不是,小梨是小梨,月娘是月娘。
哪怕再像,他也不会把她当做他的月娘。
外面响起打板子的声音,王德全放轻脚步走进来问了句:“陛下,这宫女打完了,如何处置啊?”
听到问话,姬檀风沉默了下,好半晌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来。
“就做个,御前洒扫宫女吧。”
正如她所言,留着她,就是留着月娘的旧物。
就代表着,月娘从未离开过他。
“是,奴才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