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愚蠢的勇气6
赵止水，封神战争第三方监管家族赵氏的代表，拥有消除一切轮回能力的能力。
朝歌仔细回忆了下，三方会议时，崔庆默好像叫他“赵先生”。但此时看他一身仿汉服设计的长袍，加上他一头长发，在脑后半挽了个髻。配合他神性天然的五官，还有这间宗祠古朴的背景，她下意识想起网上流行的“古风小生”……
“赵大人，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等你。”
啊？
朝歌一愣，这属实是没想到。她还以为他翩然从市政厅独自离去后，就一直住在崔氏宗祠呢。
“等我做什么？”
赵止水却不再回答了，他的目光移到了郑南国身上。朝歌蓦然警觉，如果赵止水突然使用他那个能力，郑南国只怕能顷刻间现出原形。“小叶，你就在车里等我吧。”
她挡住赵止水的视线，做了个请的姿势。二人推开大门进入。经过庭院，还没踏入正屋。朝歌就被两个酒店服务生一样的侍女拦下，要带她去偏厅换衣服。
“这是做什么？”
“朝歌小姐，这是宗祠的规矩，您需要以净衣入内。”第一次来，先走流程，忍耐忍耐……
等她被穿得差不多也像个古风小生后，才重新回到了正屋门口。这下没办法笑话赵止水了。
继续进入正屋，朝歌才发现，她刚刚的注意力大多放在衣服和赵止水身上，没在外面注意屋子的高度。
此时才发现堂屋中央有竞一条极为显眼的楼梯，没有转折，像爬山的阶梯径直绵延而上。
阶梯两侧的墙壁顺应着的高度，分布着不同的房门。“这是？”
“百年阶梯。“赵止水言简意赅，在前方带路。可能是这四个字带来的暗示加成，每踩一阶，好像就往回跨过了一年。拾级而上，靠近楼梯的顶端，仿佛会随之呼吸到百年前的空气。朝歌皱了皱眉，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走在别人安排好的道路上，一身反骨突地崛起。路过阶梯旁边的门时，她转身一把把门推开。房间内四角点着烛灯，浅浅地照亮墙壁上的壁画，和天花板上的金箔彩绘。正北向是层层摆放的牌位一-居然是一间小型祧庙。一眼望去，最显眼的牌位当中写着"显考崔公讳宪真府君之神主”，左侧小字：“孝子崔锡云奉祀"。
看来供奉着某一代崔氏族人。
“你有什么感觉？”
赵止水跟了进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看这些牌位吗？"朝歌不屑地一笑，“没什么兴趣，毕竞在我被崔家′认祖归宗′之前，我也没爸，当然对这些供奉男人的牌位毫无感觉。”“这里也有供奉崔家女性的牌位。”
朝歌忍不住回头，玩味地打量他：“赵大人，你在探究什么？我对崔家的归属感？认同感？你不应该保持中立么？”赵止水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又不说话了。
朝歌也没心思继续耽搁。
整个玄圃区居然都不怎么用电，活脱脱地彻底仿古。没有电，她就没办法把河图部署在这儿。
不多时，她便爬完了100层楼梯。楼梯口后是一片开阔的走廊。等在这里的又有两名侍女，她们像早已安排好了一般，举着焚的香绕着朝歌碎步移动，直到她身上盈满香气。其中一人才行至右侧的一间房门前，拉开门，做出请的姿势朝歌想了想，吐出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这又是一间传统厅堂的格局。主位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老人。眉毛眼睛都向下弯着，显得面容很慈善。
“爬上来辛苦了吧？”
是三方会议上那个声音极为温和，让人感觉像在颅内按摩的老头。门口的侍女突然出声：“朝歌小姐，请先向族老大人行拜礼。”说实话，在这种场景氛围下，cosplay一回古代礼仪也算一种趣味。但朝歌的反骨又来了，脸上的表情半秒都没有忍耐，发出清脆的一声"啧”。空气中一阵安静。
“罢了，你下去吧。好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颈后的入场券字符咒印。“老人和气地笑道。
侍女阖上了门，朝歌这才走了过去，把后脖颈露出来。她猜到一周一次的所谓拜访族老，肯定与她在三方会议上显露出来的字符咒印有关。
飞刃说封神战争前发现入场券附带规则能力时，已经8月，没有机会深入研究。也就表示，崔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信息。但朝歌会有，同时，她也需要崔家在轮回能力、封神战争的历史上的情报。二者难得在一个方向上取得了合作的可能。老人看得很仔细，朝歌也难得颇为耐心地挽着脑后的头发。事实上，她这几日放学后，特意去公寓附近的商场买了个可以带支架的镜子安在了浴室里，就为了看后颈。
当初咒印浮现时，那股火烧一样的疼，还以为会形成伤疤。但每到洗澡时细看，表皮平滑，仿佛只是枚个性纹身。
老人仔细地打量了会儿，让她在客位坐下，继续提问：“最近过的怎么样？”
朝歌淡然答道：“还行吧，在学校有学到点东西。”“你身负入场券，是崔家在来年封神战场上的希望。不可懈怠，全市的地下全息实体战场，你应当多去去。”
这种常见的叮嘱，她顺口应下就行了。但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