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轮回者学生则从一开始就拥有这份技能。礼台市据此修改了培养途径，自学生觉醒轮回的那一刻起，会专注于技能的提升。此外的知识只要求接收完九年义务教育，达到正常生活水平既可。朝歌思索片刻：原来如此，难怪我刚刚看到课表，8:40才上第一节课，下午15:45就放了。这个课程节奏是专门为了轮回者学生拟定的。河图：因此，同校的普通学生，既无法进入传统培养上升途径，也无法加入轮回者的赛道。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当前的行为模式：欺软怕硬、依附强者、用暴力确立秩序。
朝歌小姐，我必须提醒您，如果您希望解决当前问题，选择沟通的成功概率低于7.3%。
朝歌哂笑，她的想法被河图猜中了。
但怎么想，她也不是真的高中生小孩了，刚刚打了一场已经足够，有什么事不能谈判解决呢。
她看王可鼻青脸肿得的差不多了，上前出声阻止。龙涛上下打量她，玩味着凑近，鼻孔的气喷到朝歌脸上：“小姐，你要庆幸我不打女人，我一般直接办女……
朝歌的手不受控制地贴上了他的脖颈。
上衣口袋里，河图还在继续发来信息：“我对您的决策不报乐观期待，这就好比人很难和野兽讲道理……
……十分钟后。
朝歌重新拿起不知道谁的白衬衣擦了擦手，点开聊天页面：“确实，我有点天真了。”
“所以我决定，还是一劳永逸的好。”
下午15:45，晴空学院放学。
郑南国开着保时捷停在校门口，没有看到朝歌出来，只见几个鼻青脸肿的男学生在打扫校门。他给朝歌打电话。
“唉，忘了告诉你了，来北大道1号街的木兰女校接我。”郑南国疑惑但照做，然后就看到朝歌依旧是早上那身私服，被女校的几个学生，和早上见过的那个王可毕恭毕敬地送出来。王可脸上绑着纱布，但整个人看不出任何受伤的颓废，望着朝歌的背影两只眼亮得出奇。
“老大，您慢走。”
“啪”朝歌关上车门。郑南国还准备问问发生了什么，忽然听到手机一响。郑风月拉了个群，发来信息，打断了一切。郑风月@朝歌：崔承序就跟阴沟的老鼠一样找不到信息。我也试探过罗曼了，所有轮回者的个人信息都不卖。你和他有旧，要不加他亲自问问？她把罗曼的ID贴了进来。
郑南国道：“我今天已经给车里安装了反窃听装置，移除了定位装置。你安心打电话吧。”
“没有引起洛书的注意吗？"朝歌有些奇怪，“我还以为这个举动它会有所反应。”
不过她马上就想到。洛书最开始就是服务交通系统的人工智能。马路上无处不在的监控是它的眼睛。如果洛书需要，她这辆保时捷去哪里都会被找到。朝歌果断关闭输入栏，拨通罗曼的电话，开门见山：“你是不卖崔氏本家轮回者的信息，还是真的所有轮回者的信息都不卖？”“你第二次问我了，崔朝歌。所以我才会建议你应该写写日记。我确实所有轮回者的个人信息不卖，事实上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家会很好地藏住自己的能力和底牌。你所见到的轮回能力运用场景，未必到达了对方的极限…“我建议你可以买一些公众事件信息，剩下的自己查，我相信你的能力。要知道，我从你这儿进了不少货呢！”
“货”？…她从前还曾经给罗曼卖过情报？朝歌几乎脱口而出问问自己卖过什么，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不能说。罗曼每次用“写日记”的玩笑来插科打诨，不知道是试探她是否还记得过去一年的记忆，还是提醒她不要暴露失忆的真实范围。她斟酌片刻，道：“我是不是还问过你，你如何保证你不卖给别人我的信息？”
罗曼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过，这是个付费情报。不过鉴于你已经消费过了，我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的立场是一-轮回永恒。”朝歌愣了会儿：“你是轮回教的人！？”
“是的，而轮回教的立场……是你们所有轮回者。“电话那头的罗曼声音十分轻松，“你们怎么斗争、怎么厮杀，我们都不会参与。只默默提供常规情报、帮你们善后。死亡的轮回者，由我们操办后事。提升能力的轮回者，我们会对TA更为虔诚敬仰。”
轮回教管理的墓园！
难怪他会说她消费过了，昨天她去看望小叶，祭拜了墓碑，他已经知道了。行吧…至少这是条好消息，不至于日夜担心罗曼卖了她。保时捷通过栖霞区的信息登记站，朝歌想好了：“帮我调查一下，所有在去年9月29日死亡的人。”
罗曼笑道：“了解。”
朝歌放下手机，陷入了沉思。她其实还有一件最想要调查的事情，那就是那场高铁大战。
她和崔承序，究竞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至今都能想起在玉衡医院苏醒时的困惑。她脱掉了卫衣，只穿着运动内衣钳制住逃跑的崔承序。
那时候，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和手臂都已经开始碳化，眼球开始蒸发。到底什么样的轮回能力，能让这一切都不存在？还是说礼台市内有同样能回溯时间的轮回者？但她不敢，至少目前，即使罗曼表明他中立的立场，她也不敢将这件事问出来，她